柳眉笑看著他,微微屈膝行禮,算是恭喜了。
段玉恒雖然不喜歡他縱欲縱的這么無節制,卻也算安心了,“殿下可滿意?”
蕭彥辭眼底閃爍著冷光,上揚的鳳眸,眼尾透露著比從前更勝的妖冶邪氣,“侯爺千辛萬苦尋來的藥方,和巫醫的醫術,讓本王再次振雄風,若有了子嗣,本王自會謝過二位。”
慕謙眉眼中帶著恭敬,“殿下乃皇室血脈,子嗣尊貴無比,我與夫人略盡綿力,定會助殿下,達成心愿的。”
蕭彥辭此前被慕晚吟所廢,又被關在榮王府里,他折磨死的女子,一批又一批,可沒有一個,能夠讓他重新找回做男人的感覺,更別提生兒育女。
可是現在,慕謙一回來,跟巫醫配合,就讓他達成所愿了,他必定會好好賞賜他們的!
慕謙說賞賜這些先不急,蕭彥辭確定身體恢復了之后,他們便先要商量,如何對付蕭驚寒的事。
“秀州一行,皇上與蕭驚寒徹底反目,蕭驚寒私自調兵,更令皇上盛怒,便是還念著最后一點親情,也勢必會在有生之年,把蕭驚寒除之而后快。”慕謙說道。
段玉恒也點頭,“皇上看似寬仁,實則內心最為陰狠計較,他多年愛重蕭驚寒,每次大勝歸來都重重獎賞,殊不知這亦是在給蕭驚寒增壓,他這二十年從未行差踏錯過,被百姓奉為戰神,可若是他行差踏錯一點……
尤其是謀逆,造反,這樣的罪名,只要坐實一點,他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!
這么多年的軍功和付出,都會變成背刺他的刀劍,將他盯死在斷頭臺上。”
蕭彥辭心中越發得意了,“本王這個皇叔,以為斷了本王的東宮之路,他自己便可奪取皇位了!
可父皇,怎會將皇位傳給一個,他疼愛了多年,利用了多年,卻也忌憚又嫉恨了多年的,嫡親弟弟。”
“這次皇上宣召宸王進宮,雖然只有他們兩個密談,但宸王回府之后便閉門不出,既不巡營,也不上朝,想來他手中的兵權,是保不住了的。”段玉恒的手指,輕輕點著桌面說道。
“這倒未必,宸王掌王軍多年,幾十萬人馬悉聽他號令,皇上一時想奪走也沒那么容易,只會慢慢滲透,如今我們應該做的,是讓蕭驚寒繼續犯錯,給皇上處置他的借口和機會。”慕謙嗓音雖淡,卻比段玉恒說的,更讓蕭彥辭興奮。
“本王的皇叔多年未曾犯過錯,這次一個十幾萬人的秀州,既讓他失了朝臣的心,還有了私自調兵,意圖謀逆的罪名,可實在是太痛快了!
這次,我們還能利用慕晚吟……不!是那位慕侯爺,做些什么呢?”
蕭彥辭嘖嘖兩聲,眼底彌漫出一抹邪魅。
他一想起蕭驚寒當初陪著慕晚吟,到府里來將他變成廢人,那副夫唱婦隨又兇狠的樣子,他便打死都不信,他們兩個能和離忘情。
這次的秀州,慕晚吟不也去了嗎?
她帶著豫這個傻子當擋箭牌,就能騙得過所有人的眼睛了?
他是不信的。
他父皇自然也不會信。
但父皇既不出手,他就不能空等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