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你把他們帶過來的?”慕晚吟臉上的笑容,頓時僵硬,一抹失望,匆匆從眼底溢出。
豫看到她眼底的失望,一顆心頓時沉了下來,“你不高興?”
“高興啊。”慕晚吟強撐著笑容,不想讓豫看出來,可豫又不是個傻子,“你以為,這一切是皇叔做的?”
她心里,好惦記他啊。
慕晚吟笑了笑,什么都沒說,也沒提及蕭驚寒。
她與豫又回了宮宴上,獻文帝看到豫,似乎格外的高興,他把豫叫過去說了許久的話,眉頭又緊緊的皺了起來,隨后豫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這些慕晚吟都沒太關注,她心情低落,從宮宴開始到結束,她都沒有見到蕭驚寒,宋錦承和藺槐安來同她道賀,兩人也沒說蕭驚寒的一絲消息。
整個朝野,好像有著另類的默契,將蕭驚寒這位戰神,淡淡的抹去了,無人敢提及。
慕晚吟喝的有些薄醉了,豫和顧朝惜說要送她回府,慕晚吟輕輕擺手,“不用了,紫翎來接我的,你們倆回去吧。
阿豫,今日我見到病人們都康復了,我很開心,謝謝你。”
慕晚吟的笑容很真誠,發自內心,本是很溫柔動人的。
可豫心底,卻根本高興不起來。
他自己也知道,原因為何,卻無法再跟慕晚吟說些什么,便被顧朝惜給拉走了。
顧朝惜看著慕晚吟的眼神,陰冷又涼颼颼的,“利用你一次兩次便罷了,以后你還不長心?”
他也該慢慢知道,自己不是能繼續縱情瀟灑,肆意游蕩的庶子了。
豫冷著臉,那股藏在骨子里的帝王之威再次顯露,“阿朝,我不允許你做任何傷害她的事,無論她心里有沒有我,怎么對我,我都心甘情愿,她永遠是我最愛的人。”
顧朝惜鼓了鼓臉,滿臉寫著‘好脾氣’,“是,本公子知道了,本公子不敢對她不敬的,本公子給她供個佛像,天天三炷香拜著,求她長生不老。”
豫又用胳膊肘捅了捅他,笑著跟他一起回侯府去了。
慕晚吟坐在馬車上,她讓紫翎繞路到宸王府附近,把馬車停著醒酒。
紫翎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,查探了一圈,回來告訴慕晚吟,“王府沒有動靜,無人值守,卻也無人相擾。”
慕晚吟撐起身體,按了按有些酸痛的太陽穴,她表情癡愣了一會兒,問紫翎,“以前……宸王府有過這種狀況嗎?”
紫翎說,“有,王爺重傷回來,雙眼失明的時候,王府便是這樣的靜默,那時候皇上關懷,朝中雖偶有冷暗箭,卻無閑話傳進府中。”
如今也是府門緊閉,王爺在里面,像是幽禁自省一樣。
可這一次,皇上可沒有像從前一樣,派任何人,來關懷過一次,更像是……暴風雨之前,那一陣短暫的平靜。
平靜,往往是會令人產生心慌的。
慕晚吟此刻坐在馬車里,撩開簾子望宸王府,她的心,就格外慌亂,“蕭驚寒,你究竟怎么了?你還好嗎?”
能不能,讓她知道一點點,有關他的消息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