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晚吟沒有與國公夫人多說什么,她告訴蕭驚寒,她需要替趙士程換血,讓他去收集能收集到所有人的血液,都滴在茶杯之中給她拿來檢驗,有合適的便給趙士程輸血。
蕭驚寒點頭,“本王立刻去辦,你別怕,安心施救。”
慕晚吟所有的情緒都被他接住,牢牢捧在手心,悉數化為溫暖和力量。
她關上門,便回到了趙士程床邊,替他施針提氣,繼而放血。
趙士程看到慕晚吟在自己的床邊,心頭的恐懼便減輕了,還能嘶啞著說笑,“師父,我好想你啊,你這次,要用天玄七針,能不能邊用邊教我?”
她答應過他,會教他這一門絕技的。
慕晚吟勾唇,“你若還有意識,便好好記著,我慕晚吟唯一的徒兒,可不許給我丟人。”
“好嘞!我一定,忍著疼,咬著牙,牛頭馬面來收我,我都得跟他們打一架!不讓他們……輕易把我給拖走!”
柳眉便在一旁看著,她既不多,也沒有影響慕晚吟,倒讓慕晚吟一時看不出她的意圖。
可她仍舊不會允許柳眉觀看她施針。
她看了柳眉一眼,柳眉對她微笑之時,她便射出一枚銀針,讓柳眉暈倒了過去。
看著她軟軟倒在地上,慕晚吟生生忍住一腳踢死她的想法,把欞木叫了出來,“搬個屏風過來擋住她。”
欞木立刻搬了屏風過來,它出現在趙士程面前的時候,趙士程瞪大了眼睛,“師父你你你……大變活人?”
慕晚吟沒跟他解釋,只是安撫,“它是靈體,會幫我的,你別怕。”
趙士程懵懵懂懂的躺下了,他看著欞木像個人一樣活動,還替他放血,心中對慕晚吟的崇拜,越發的層層滌蕩了。
換血是極為危險的,尤其是趙士程這樣,要換掉幾乎全身血液的。
趙士程問慕晚吟,一定能救他嗎?
慕晚吟搖頭,“沒有十成把握,可為師會盡力。”
趙士程安靜的躺著,難得的不說話,大概也是疼的,沒有力氣再說話了。
蕭驚寒拿來了采集的血液,慕晚吟試了許久,才找出三個人來。
抽血換血的過程十分復雜,只有天玄七針中的第六針,能夠穩定趙士程的情況。
欞木看著鋪開六枚金針的慕晚吟,低聲問道,“你,行嗎?”
她從未用過第六針,第七針,研習倒是用功,但效果……誰也不知道啊。
慕晚吟的臉色,比之前要冷靜些,“我會盡全力。”
她信自己,更信媽媽的醫術,她們……一定遠超那對忘恩負義的人!
她回頭,看了屏風一眼,那屏風后的身影,依舊倒在地上。
她不僅要為徒兒,為自己,還要為媽媽爭一口氣。
——
鎮國公和豫匆匆從軍營趕回來,天色太暗,鎮國公府跨進府里的時候險些一腳跌倒。
豫看到站在門口的顧朝惜,立刻上前質問,“怎么回事?我不是讓你接趙士程入宮嗎?為什么今日事情會鬧的這么大!皇叔強闖鎮國公府,父皇是可以將他問罪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