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面露為難之色,他當然不能答應,讓他們擅離職守。
他還未多說什么,已有禁軍前來找他,那人從顧朝惜身邊走過,隨后匍匐在他面前,大聲喊道,“大皇子,王爺不肯認罪,射傷了副統領,還非要您去見他!否則就……”
“就如何?”豫眉頭緊皺。
“王爺絕不會如此莽撞!”鄧將軍連忙打斷這人的話,一句都不肯多聽,免得他在軍營里敗壞王爺的名聲。
可這人渾身發抖,聲音因害怕而顫抖起來,“王爺說如果您不去,禁軍他見一個便殺一個,副統領耳朵被射傷,如今什么都聽不見了!”
“這不可能!”
鄧將軍激怒之下,便要去找蕭驚寒問個明白。
可豫勸他,不得擅自離開軍營,便安撫住他,說自己前去探問,讓他們都在軍營里,安心的等著回應。
鄧將軍等人自是只能如此,他們看豫這樣子,心底雖疑惑,卻也對他生了幾分好感。
到底是王爺一手帶出來的大皇子,當是不會為了權勢去謀害他的。
杭清今日也該回營操練,他與豫擦身而過,回到營帳之中,鄧將軍便將他給叫過去了。
杭清拱手道:“參見將軍。”
“杭清,你見到王爺了嗎?”相比他們這些老將,杭清是青年將軍里的佼佼者,蕭驚寒最心腹的人,問他必不會有錯的。
杭清想起方才所見,禁軍圍了王府,藍瀾奮力抵抗,分明只是一件小事,卻逼得眾人血濺王府大門。
他內心充滿了失望。
可他記得宋錦承的話,便回鄧將軍,“王爺自有打算,如今,我們該做好自己分內之事,好好練兵,忠心侍君。”
“你這話……”鄧將軍一時沒琢磨透,待看到杭清轉身平靜的去練兵,他心頭便涌起一股悲涼。
豫快馬趕往宸王府,這次雖未能收服八位將軍,可他們終究給他幾分薄面,加之顧朝惜刻意提起,讓眾人都知道他動手傷了禁軍統領,總能對他在軍中的威嚴有些動搖。
他趕到宸王府,也不畏懼入府見蕭驚寒。
蕭驚寒在書房見過他很多次,從沒有一次,像現在這樣。
他直接把后的畫像朝他丟了過去,豫順勢接住了,當看到畫像上是他母后,一股不可遏止的怒意涌起,“皇叔在做什么?這是我母后的畫像!你不是最敬愛她了嗎?”
“本王是讓你好好看看她!”
蕭驚寒雙眸銳利似寒冰,那畫像上的女子,笑容有多溫婉,便襯得豫此刻這張像她幾分的臉,有多讓人憎惡!
“本王告訴過你,你可以用盡任何手段,使盡任何心機,唯獨不許,以她為籌碼!”
豫心頭的愧疚,再次席卷了他,他眼神中多是無奈,“我沒有想利用她!宣平侯他一開始說的是……”
“你不用解釋!與人為謀,卻不思后果,你一心想對付本王,就看著她彌足深陷,你可知她那日所中的毒,有多兇險?朱神醫說,晚去一個時辰,她便會因失血過多而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