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瀾氣的把腦袋偏到一邊,生氣的磨牙。
蕭驚寒未曾喚紅綃出來,她的性子比黑鷹還要沉穩,是無須他叮囑下令的。
他兩手空空的出去,等于向豫承認了他的‘罪行’。
鐵鏈套在他手上的那一刻,宸王府所有人都跪下了。
街邊百姓駐足,看到這一幕,更是無比的震撼,當即便有百姓沖上前為蕭驚寒喊冤:“王爺征戰多年,保家衛民,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,你們要這么對他?”
“禁軍就能隨便抓人嗎?”
“王爺別跟他們走啊!”
“……”
一時民怨四起,有激動的百姓甚至想沖破禁軍的防護,去解救蕭驚寒。
結果可想而知,只不過豫攔住了禁軍,不許對百姓動手,快速的將蕭驚寒押解至宗人府審問。
他與漢王同去宗人府,審問一事,原本是漢王的職責,但是豫親自去向獻文帝求了圣旨,把蕭驚寒這件事,交由他全權督辦。
獻文帝本意就是想讓他跟蕭驚寒徹底決裂,好搶走蕭驚寒手中的軍權,既賺名聲,又能奪權,自然便放心豫去做了。
豫把圣旨拿給漢王的時候,漢王看了一眼密牢深處,內心不安。
他不是第一次見豫,可如今看他,眼底的神采飛揚沒有了,多出的這幾分深沉,瞧著便是有些可怕的。
“大皇子雖領圣旨,可還是要記得,這密牢里面關押的,不是旁人,是從小看你長大,對你母后最為敬重,對氏家族百般維護過的,皇叔。”
漢王如此勸道。
豫頷首,是個極為恭敬的晚輩,“阿豫謹記,多謝叔公。”
漢王看他很恭敬的樣子,卻根本不知道,他究竟聽進去沒有,也不知道,他會怎么對蕭驚寒。
只是他第二日來,便看到密牢里血跡斑斑,他沖進蕭驚寒的牢房去看,倏地睜大眼,險些氣暈了過去。
早朝上,豫呈上蕭驚寒的認罪書,他承認了自己擅闖侯府,打傷禁軍,皆因自己一時沖動,不滿被囚禁。
私自出兵秀州,更是他對獻文帝有所不滿,趁機欲行不軌,卻被豫勸阻,回長安認罪。
他多年掌權,對權勢的貪戀,皆寫在這一份認罪書上面了。
最后的落款上,有他的王印。
宸王私印,是先帝所賜,誰人都無法造假,除了蕭驚寒自己,也沒有人能偽造出這樣一份認罪書來。
獻文帝都頗為驚訝,研究著看了許久,才將它拿下去,給朝臣一一傳閱。
宋錦承和藺槐安是最先看到這份認罪書的,他們兩個面上什么都沒顯露,藺槐安也只是幽幽嘆息了一聲。
朝中不少為宸王說話的,武將一邊,更是鬧的厲害,非要豫給個說法,鄧將軍比較沖動,在大殿上就指著豫責問,是否對宸王嚴刑拷打,刑訊逼供了,否則他怎會承認自己的‘罪行’。
“微臣聽說,漢王爺今晨去看過宸王,他的牢里血跡斑斑,漢王都避而不朝了!我等要求面見宸王,親口聽他認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