獻文帝怒聲質問。
崇遠捏著寬袖的手,緊緊握拳,面上卻聲色不顯,“回皇上,還有一個人證,但是現在,尚未尋到。”
“還有誰?”
“當年將阿豫抱出宮,永安侯府嫡長女。”
“她?”獻文帝被勾起回憶,想起這個女人,似乎當年也是極為優秀出眾的,跟婉兒是閨中密友,時常進宮探望她。
可她早年因丑聞而累,早已香消玉殞了。
當時為何又會在宮里,又救了豫。
獻文帝給崇遠半月時間,命他務必找到永安侯府的嫡長女,否則豫身世之禍,自有朝臣來議論。
崇遠哪怕臉色依舊恭敬的毫無破綻,轉身出了御書房,也忍不住露出一抹陰沉。
他緊握著拳,走出了宮墻,宮道上,豫似乎在等著他。
他上前跟豫行禮,豫也頷首回禮。
從前的父子二人,如今是舅甥,崇遠看他再慈愛,也都不會再以父親的身份自居,而豫的變化也很讓他滿意。
兩人走的遠了,豫才開口安慰他,“不必生氣,人性如此,帝王更是涼薄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?”崇遠有些意外,他方才從御書房出來,不過片刻,跟獻文帝的談話,除了當時伺候的人,也不會傳的那么快。
豫說,“如今宮中是賢妃娘娘做主,她所出六皇弟,去宸王府的時候,我就一并接了出來,如今與我住在一起。”
崇遠欣慰的看了他一眼,“前朝后宮勾連不斷,你能把握這一點,也不愧是中宮嫡出。”
豫扯了扯唇,沒說話,只是說起永安侯府嫡長女,他說已經找到了,但是她不愿意出來作證,也不想再入宮。
“但這個消息滿天飛,對你的名聲極為不利,皇上自私,因你暗傷蕭驚寒一事極為不滿,已經有些放任流的態度,
如今,蕭彥辭他離秀州很近。”
崇遠的眼神,變得幽深,一如當初那個讓人一見,便有些生畏的侯。
豫淡淡說,“父皇的態度重要,但我們也無法逼迫杭夫人,畢竟,她的兒子是杭清,與宋家有姻親。”
這也是他們制衡宋家的籌碼,若是貿然強迫杭夫人,揭穿了杭清身世之謎,宋家怕是不會再與他這么風平浪靜了。
如今給杭夫人清靜,也是為了保全他與宋家之間的關系。
“你有何想法?”崇遠覺得,豫如今做主的主意,也已經很成熟了。
“我先去一趟宸王府吧。”
豫說完就走了,崇遠也沒有來得及問他,去宸王府做什么。
宸王府門前,正鬧出了一陣不小的動靜,慕晚吟扶著受傷的寂無姑姑,在與禁軍理論,因為慕晚吟在場,禁軍副統領沒有對宸王府的人動手。
可藍瀾已經忍不住拔刀了,“放肆!王爺還沒出事,你們也想欺到宸王府頭上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