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清收兵之后,得勝歸來,豫在軍營里為他慶祝,看到他身上的傷,豫上前撫慰,“杭將軍,辛苦了。”
杭清面容有些疲憊,卻依舊謙遜。
他對豫雖不親近,卻也十分聽從調配,這一點,琢也是十分滿意的,只不過他借機向豫提出,讓他放了慕晚臨,別將他綁在陣前,這讓軍中將士看了,影響不好。
琢格外反對,“杭將軍,如今你雖為先鋒大將,可大皇子才是王軍主帥,你沒有資格干涉他的決定。”
豫皺了皺眉,“大哥。”
琢看了他一眼,默默退后,卻依舊在杭清面前保持威嚴。
杭清沒再說什么,轉身告退。
看著他這么離開,豫轉身便告訴琢,“以后不要與杭清正面發生沖突,哪怕不放了慕晚臨,也要給足他顏面。”
“阿豫,他只是個先鋒將領,如今若讓他功勞坐大,以后難免成為驕兵,屆時你如何掌控他?”
“令眾將領臣服,是要他們心服口服,而非以威嚴震懾,我若無能,他們也不必服我。”豫嗓音冷冽,方才對杭清沒有的威勢,此刻擺在琢面前,竟讓他有些敬畏。
他連忙告歉,退下之后,很識趣的去找杭清交談了一番。
豫也知道他大哥隨舅舅,是會一心為他著想的,可慕晚臨,是他親自去放的。
杭清得知慕晚臨沒事,寫給宋雅筠的信里便提到了,讓她轉告慕晚吟安心。
宋雅筠收到信之后,特意把慕晚吟叫來家里告訴她,慕晚吟一顆心安定了許多,“臨兒習文不曾練武,我還怕他的身體,承受不住那樣艱苦的環境。”
“杭清說他無礙,想來便沒事,他也會照顧晚臨的,而且大皇子似乎也重視他,你該知道,如今的大皇子,已經不是從前的豫了。”
宋雅筠這個局外人都看得出的變化,慕晚吟想必心里更清楚。
豫出征之后,也有托人私下給她送信,只不過寫的都是一些關心問候之語,慕晚吟知道他第一次上戰場,有些不安,也有些興奮,他更關心她在長安的境況。
慕晚吟沒有給他回信,她在長安也沒什么不好。
唯一的不好,便是每次回宸王府,她都只能躺在蕭驚寒睡過的床上回憶他,除此之外,哪怕她旁敲側擊的調查過王院正,也沒有打探出蕭驚寒的一絲消息。
他仿佛人間蒸發一樣,了無蹤跡。
連她的夢里,都沒再見過他。
慕晚吟日日留宿宸王府,樓文鶴都一次不落的稟告給獻文帝,獻文帝的眉眼越發深沉了,“蕭驚寒當真死了嗎?連慕晚吟都沒有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