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戰家世代居于西北,原是深山之中的神秘古族,若非大戰,輕易是請不動他們出山的,大晟朝曾經三次請過戰家出山,前兩次都是圣祖爺和高祖時期,最近一次,是父皇那一朝,我與皇兄被困敵軍之時,便是戰家出兵,救了我們。”
戰家于國于民,都有救命之恩,驅戎狄,抗外邦,是戰力最強的家族,家中世代勇武傳承,代代都有名將,如今的戰家家主,便是當年單騎救幼主的戰高雄。
當年救他與皇兄的時候,戰高雄也才二十多歲,如今還不到五十。
慕晚吟聽的熱血沸騰,對大晟朝充滿了好奇,更充滿了崇拜,可真是地大物博,人才輩出啊。
“那杭夫人有沒有說,杭清的父親,是戰家的什么人?跟你皇嫂說過親……又是什么情況啊?”
慕晚吟的小腦袋瓜里,裝滿了好奇。
蕭驚寒戳著她的小腦袋瓜,“人家都不著急呢,你急什么?宋家該是最想知道的人,不過本王看他們遲遲未曾提起,應該是杭夫人自己不愿意說,據本王所知,當年杭夫人外出之后便有了身孕,未婚先孕的貴女,自是有辱門楣的,老侯爺對她甚是不滿,哪怕皇嫂求情,也執意將她給趕了出去,以保侯府顏面。
至于皇嫂,聽說她原本心悅戰家家主,可氏一族取舍之后,自是更愿意她入宮為后,加之皇兄寵愛,她為后倒也過得還算不錯,若沒有后來的事。”
段家陷害,他皇兄又偏聽偏信,要打壓氏一族,釀成了悲劇。
他聽說戰高雄到現在,一生未娶,戰家還沒有家主夫人呢。
慕晚吟嘆了口氣,“看來雅筠成婚也不是件輕松的事,杭清的生父成謎,侯府他又不能一個人回,不顧娘親,這事啊……”
難!
杭清也覺得很難,所以違背了長輩和習俗,他也要在婚前,見上宋雅筠一面,與她好好說清楚。
他告訴宋雅筠,“無論我是什么身份,我心中都只有你一人,只會娶你為妻,你可信我?”
宋雅筠臉頰泛紅,心口滾燙,咬著唇點了點頭,“我信的,你不用擔心,我也知道,你在戰場上有多拼命,有多危險!
我只希望你以后……少遇些危險,咱們能過些安穩的生活。”
她實在害怕,杭清日日搏命。
杭清淡笑,“將軍百戰死,我日后還要統領禁軍,自是不會輕松的,也要辛苦你了。”
宋雅筠淺笑著搖頭,“禮已成,聘已下,我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,辛苦便辛苦些,不過……我總要知道你的打算,你與伯母,是否要回侯府呢?”
杭清神色有些沉重,他說,“外祖父自是想讓我回去襲爵的,尤其是知道我跟你訂親之后,他總不想我被人看不起,有侯爵之位,也才能堪配上你,但娘不愿意,我不想勉強她,所以若是不能襲爵,我……”
“沒關系,不能襲爵,你也是我的未婚夫君,我只要知道你與伯母的態度,便心里有數了。”
宋雅筠不在乎爵位不爵位,她只在意杭清這個人。
還有……
“你大概還想問我父親的事,父親出身戰家,也是古族,不過我……”
杭清說起來,就有些猶豫了。
宋雅筠捏了捏他的手指,“可是又有什么難處?”
杭清語氣更沉重了,“我發現了娘與戰家的書信來往,上面落款是……戰高雄,如今的戰家家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