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這林中豹現在死了，孫老可能會萬分悲傷，可這種悲傷，也不過是一時而已。

商人重利輕別離，孫老與這管家，雖然不是親人，但也不是普通的主仆關系，這么多年已經是老朋友了。

林中豹跪在地上，四肢和胸口的疼痛，讓他說話哆哆嗦嗦，嘴角流出口水。

他支支吾吾的回答：“孫......孫老，我......我廢了......廢了......”

林中豹也十分清醒的，認識到了自己的結局。

孫老喟嘆一聲，道：“唉！可是你與別人打的賭，還沒有履行賭約啊！”

林中豹瞬間雙眼睜大，他無法扭轉身體回頭，但是他瞪大的雙眸，代表了他此時的震驚。

他都這樣了，四肢斷了，胸骨也變形了，而孫老居然還要讓他，去之前的賭約。

孫老之所以這么做，并不是因為他講誠信，而是他擔心如果林中豹不履行賭約，楚陽會因此而遷怒于他。

“孫......孫老......你這，這......”

林中豹簡直難以置信，孫老會把這話說出口。

他以為，孫老會心疼他，為他成為一個廢人而感到惋惜，卻沒想到孫老所思所考，并沒有在意他，而只在意孫老自己。

孫老臉色嚴肅，說道：“豹子，這無關別的，只關誠信！”

“既然在動手之前，咱們與他打賭了，現在你輸了，就必須得履行這份賭約，這是我孫家守信的家風，你作為我的管家，也理應如此！”

“豹子，你可聽懂了嗎？”

孫老的話，都是些場面話，說給外人聽的，而林中豹能懂其中的含義。

林中豹表情悲慟，臉上寫滿了無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