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冉留在了渝灣。
那段傅寒川以為她‘要離開’的插曲,只是他一個人的掙扎。
從頭到尾,對于傅明珠和元寶,都沒有產生任何影響。
渝灣風平浪靜,沒有掀起一點波瀾。
只有一點變化:傅寒川搬回了主臥。
這件事,傅寒川是受益者,對于白冉,卻不好說了。
從那天之后,傅寒川晚上就鮮有消停。
…
一早。
傅寒川準時醒了。
懷里面,白冉背貼著他。
這個姿勢,兩個人像是疊在一起的兩把勺子。
傅寒川低下頭,親了親白冉的頭發。
她的頭發,又長長了些,再留長一點,就能做她喜歡的發型了。
忽而,他愣了下,皺了皺眉。
因為,意識到兩個人都是光著睡的。
心道,冉冉又該抱怨了,她最不喜歡這樣睡了。
她不喜歡的,偏偏是他最喜歡的。
但他一直很遵從她的意思,每次事后,都會給她洗干凈,套上干凈的睡衣。
昨晚嘛。
放縱了些,最后,就這么摟著她睡了。
只能這樣了。
等冉冉發脾氣,他再好好哄她好了。
輕手輕腳的松開懷里的人,傅寒川翻身下了床。
沒有洗漱,直接出了房門,去到樓下的健身房。
他習慣早起,先健身。
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,除去昏迷那幾年,康復后,依然照舊。
現在這樣,健身后,他再去洗漱,冉冉和元寶就差不多該醒了。
正好,一家人再一起吃早飯。
樓上。
白冉醒來,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,想也知道,他現在在哪兒。
慢吞吞的爬了起來,坐著醒神。
房門被推開,傅寒川回來了。
見她迷迷瞪瞪在床邊坐著,笑了下,倒了杯溫水,端到床邊,遞到她嘴邊。
“喝吧。”
“嗯。”白冉點點頭,就著他的手,喝了大半杯。
這會兒,她差不多清醒了。
傅寒川放下杯子,掀開被子,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,進了浴室。
“我不跟你一起洗。”
“一起吧,省事。”
“你出汗了,我又沒有。”
“現在有了,沾上了。”
“你故意的!”
白冉氣不過,抬起手,擰在他胳膊上,但他的肌肉邦邦硬,根本擰不起來。
“煩死了!”
“一起洗吧,沖沖,很快的。”
“快點!元寶要起了。”
“知道。”
忙忙碌碌,早餐的點,一家三口聚在了餐廳里。
白冉今天穿了件半高領的襯衣,但是,有些還是不大遮得住。
“媽媽。”
元寶歪著腦袋,指著媽媽的脖子,“你這里怎么有包包?”
“啊?”
白冉嚇了一跳,慌忙抬手擋了擋,笑的不大自然,“是蟲子咬的。”
“哦。”
元寶又把小腦袋歪向爸爸,“爸爸呢?你和媽媽一起,被蟲子咬了嗎?“
因為,爸爸的脖子上,也有和媽媽一樣紅紅的包包。
傅寒川看了眼白冉,眼眸含笑。
和白冉的羞澀相比,他可以說是毫無所謂,高昂著脖子,那樣子,仿佛恨不能所有人都看見。
被兒子問到,一點不慌。
點了點頭,“是啊,元寶真聰明。”
元寶很擔憂,“那要不要緊啊?”
他更緊張媽媽,“媽媽,你疼嗎?”
他也有被蟲子咬過,又-->>癢又疼的。
“不疼的。”白冉笑著搖頭,冷汗都要出來了,暗暗瞪了眼傅寒川。
傅寒川望著她,嘴笑都要壓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