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歌送人出去的時候，順道問了問霍心慧的情況，霍心慧是個心氣很高的人，生病之后，做復健訓練一直很勤快，所以恢復效果也相當顯著，李醫生的意思是在做兩天，她自己就可以完成他教的那些動作，勤加練習，平時注意別受寒，就沒什么大礙。

月歌安心了些，回來的時候，霍心慧已經下樓了。

“您怎么下來了。”

月歌將客廳小白的玩具收起來，“坐這兒歇會兒吧。”

“不坐，天天躺著，我連路都不會走了。”

“醫生不是說了，您這腿就得多休息，剛剛都練了那么半天了，歇會兒再練，王阿姨熬的粥還在火上熱著，我去給你盛一碗。”

霍心慧似乎也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，叮囑道，“那你別放糖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她們母女倆的口味還真是一點都不像，霍心慧嗜辣，不喜甜，她是完全吃不得辣，非常喜歡甜食。

月歌盛粥出來，霍心慧正彎腰在茶幾里取東西，小白在外面跑了兩圈，莽撞的沖進來，一下撞到了霍心慧的后腿彎上，霍心慧嚇了一跳，險些沒站穩。

驚魂未定，看見吐著舌頭在旁邊活蹦亂跳的小白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，“王姐？！王姐？！”

保姆慌里慌張的跑進來，“怎么了，太太？”

霍心慧火氣很沖，“我說了多少次了，別讓這小畜生進屋！我衣服上都是它的狗毛！”

保姆看了看旁邊的沈月歌，一臉的尷尬，結結巴巴道，“太太，我這……”

月歌抿緊唇，“是我讓它進來的，窩還沒搭好，而且，小白不掉毛。”

“不掉毛就不臟了嗎？你看看那爪子，地毯都給我踩臟了，渾身都是細菌，真不明白你，怎么從小就喜歡養這種小畜生。”

保姆一陣尷尬，小聲勸道，“太太，您要不先喝粥吧，小姐都盛好了。”

“不喝了，沒胃口，”霍心慧拍了拍腿上被小白撲出來的爪印，皺著眉道，“待會兒把地毯收拾下，看這膈應。”

“好。”

小白有點不知所措，雖然它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，但是沈月歌身上一瞬間彌漫出來的壓抑的感情，一下就感染了它，它耷拉著耳朵走到月歌腿邊，輕輕那臉蹭著她的腿。

月歌彎下腰，伸手抓了抓它的下巴，小白尾巴歡快的搖起來。

“小姐，您別往心里去，太太她這幾天走路不方便，心情不好，而且您也知道，太太本來就有點怕狗，今天知道您要回來住，還特意讓我把房間給收拾了，她就是……”

“王阿姨，”月歌打斷她的話，笑了下，臉上看出不任何情緒，“忙去吧。”

保姆閉上嘴，心里嘆了口氣。

她照顧霍心慧這些年，對她們母女的關系也是看在眼里，沈月歌是個各方面都挑不出毛病的好孩子，可她就不明白，為什么這么好的孩子，霍心慧就是不疼愛，一個拴不住的丈夫，哪里有自己親生女兒來得重要。

知道沈月歌帶狗過來，王阿姨下午就去市場買了個狗屋，院子地方寬敞，小白可以自由的奔跑，傍晚月歌給喂了吃的，陪它玩了會兒，就進屋了。

回屋的時候，保姆正往霍心慧屋里送藥，月歌叫住她，低聲道，“我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