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鳳玉臉色微微變了一下,“尚茜結婚了,她跟景安什么時候分手了?”
“這個……有一陣子了,不過他們倆經常鬧別扭,當時誰也沒當真,尚茜結婚的事,之前也沒有公開,景安不知道從誰那里得到消息,就跑過去了,尚茜結婚的對象,是消防隊的一個隊長,鬧得不太愉快,動了手。”
高鳳玉蹙起蛾眉,“怎么個不愉快法,還動起手來?把人打進醫院?他們是哪個隊的,叫什么名字!”
傅國安忍不住道,“你兒子是什么善茬兒?我就不信他能沒動手?人家結婚,他跑去現場鬧,被揍了也是活該,尚茜什么樣咱倆誰不清楚?人跟他分手為什么?肯定是他的錯!還有臉去鬧!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高鳳玉瞪起美目,“你聽聽你說得是人話嗎?現在躺在里面的是你兒子,你替誰伸張正義呢!”
“我就事論事,你別無理取鬧!”
“誰無理取鬧!你把話說清楚!”
……
眼看兩人又吵起來,陸驍趕緊擋在兩人跟前賠笑,“叔叔,阿姨,傅哥還在里面,咱說話小點聲行嗎,萬一他醒著,聽見你們吵心里該多難受。”
兩人一聽傅景安,全都安靜下來,高鳳玉別開眼,眸中淚光閃爍。
喬聿北回國之后,除了傅景安給他接風那天,他就沒再見過傅景安這位商場上手段雷厲的母親。
他對高鳳玉的印象,大部分都是停留在小時候,美艷,潑辣,手段雷厲,傅景安的父親,傅國安跟她的性格剛好相反,沉穩,寡悶,常年在部隊,兩人性格迥異,觀念有差,婚后生活可想而知。
傅景安小時候,這倆人隔三差五就要吵一架,他小時候第一次見那陣仗的時候,還有點害怕,傅景安卻是習以為常,后來傅國安調去了別的區,一年回來幾次,關系才稍微緩和。
不過現在看來,所謂的緩和,也是表象,這倆人一遇見就吵的性子,半點都沒變,但是此刻,都在為手術室里的兒子擔憂著。
喬聿北突然有那么點羨慕,如果躺在里面的是他,不知道會有幾個人在門外為他著急,喬克并不在意他,喬錦年跟他生疏,沈月歌……
他頓了頓,捏緊手機。
沈月歌離開醫院,就馬不停蹄的趕去比賽現場,路上,張影又來了電話,說對方也有人受傷,而且仗著人多勢眾,在跟舉辦方溝通,讓qg退賽的事,理由是破壞競技精神。
沈月歌皺著眉,加快檔速,“現在不跟他們扯這個,你讓受傷的那位隊員先找個地方躺著,要是見血,就把血蹭臉上,不管他們是趕你們還是讓你們去醫院,都別理會,也別跟他們吵,等著我就行了。”
張影眼睛一轉,“嫂子,你是不是讓猴子裝傷訛他們啊?”
沈月歌笑了下,“人家沒那么傻,他們受傷,我們也受傷了,待會兒不管他們怎么詆毀隊伍,你們也不要出辯駁,沉住氣,我大概十分鐘內就到了。”她頓了下,又道,“受傷的那個小孩兒,傷得怎么樣?”
“嘴角破皮啦,鼻子也流血啦,其他好好的,現場蹦兩米都不是事兒,猴子精著呢,那小子打架只往猴子臉上招呼,猴子轉打看不見的地方,那小子傷一點不比猴子輕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,先掛了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