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了一晚上,終于在尚茜以前租的房子那里打聽到了傅景安的消息。
尚茜工作的地方距離她家里并不算遠,所以喬聿北壓根不知道她還在外面租有房子,他回國時間不足一年,跟尚茜的接觸也并不頻繁,但是陸驍卻是清楚的。
尚茜工作之后就跟傅景安同,居了,但是有一次,傅景安在夜場喝醉了,帶了一個小嫩模會家里鬼混,尚茜加班回來撞了個正著,后來是鬧得挺難看,之后尚茜就搬出去了,哪怕后來她跟傅景安關系恢復成了以前那樣,但是不管傅景安怎么說,她都沒有再搬回來,偶爾留宿,也是天不亮就走。
陸驍嘆了口氣,“茜姐心里的疙瘩不是一天兩天了,那時候她大概就已經對傅哥心灰意冷了,但是她不說,我們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坎兒在她心里已經過去了,她就是那種,不聲不響,讓人摸不清她的底線,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,抽身離開,有時候想想,傅哥也是活該。”
喬聿北沒說話,他現在大概沒資格去評判任何人。
房東說,下午有房客打電話,說之前尚茜租的房子外面有個人一直鬼鬼祟祟,他就過來看了。
尚茜在那里住了兩三年了,房東對她很熟悉,對經常在尚茜這里留宿的傅景安自然也很熟悉,看見他也是愣了老半天。
雖然見面不算多,但是傅景安每次出現都收拾得十分利落,妥妥一個富家公子哥的形象,但是下午過來的時候,整個人看起來特別頹唐,胡子拉碴,頭發都沒打理,一聲不響的蹲在出租屋前,埋著頭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房東跟他打招呼,傅景安才回過神,也不說自己在這兒干嘛,只是問他這里住的女孩兒呢。
房東覺得奇怪,尚茜退租差不多快三個月了,他作為尚茜的男朋友,怎么會一點都不知曉。
心里雖然這么想,但還是老實跟傅景安說了這件事。
傅景安越聽臉色越難看,后來就走了,至于去了哪兒,房東表示不知道。
喬聿北擰著眉,心中有些不安,他扭頭對陸驍道,“尚茜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嗎?”
陸驍搖頭,“我懷疑茜姐已經把我們拉黑了。”
喬聿北沒說話,撥了一個號,那是沈月歌手機上梁豐的電話,他當時瞥了一眼就記住了。
梁豐電話響了一會兒就接聽了,“你好,請問哪位?”
喬聿北沒工夫自報家門,沉聲道,“你在哪兒?”
梁豐還是聽出了喬聿北的聲音,頓了頓道,“喬先生有什么事?”
喬聿北陰沉著臉,重復道,“我問你在哪兒,尚茜有沒有跟你在一起!”
梁豐皺了皺眉,朝機場洗手間方向看了眼,才開口,“我在機場,尚茜跟我一起。”
白天臨時接了一個任務,機票改簽到了晚上,沒想到喬聿北會這時候給他打電話。
“尚茜在你身邊嗎,你讓她聽電話。”
“尚茜去洗手間了,等一會兒。”
喬聿北臉色微微發寒,“去了多久了?”
梁豐怔了一下,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,臉色變了變,突然大步朝洗手間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