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等她主動向他提及這些。
但齊淇卻只是垂下了眼眸,說道:“那你看也看過了,我現在確實也沒什么事了。所以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“至于咱們的婚約......我會找叔叔說清楚的。”
他不愿接受她,她也不想強迫。
畢竟,她不想連她在他心底最后的那點美好,都一塊兒耗光了。
然而出乎她預料的是,陸衡竟然有點生氣了:“我現在是在跟你談婚約的事情嗎!”
“你難道不知道,我現在真正想要聽的,是什么嗎!”
齊淇當然知道。
但對于抑郁癥病人來說,他們最不愿意提及的,就是自己的病情。
因為這就相當于,是要讓自己去直面傷口。
陸衡等了半天,并未等到齊淇開口,他就輕笑了一聲,并且站了起來:“所以這就是你所說的,想要跟我好好開始。”
“你所謂的好好開始,就是連實話都不能告訴我?”
“行,那你就當我今天沒來過。”
說罷,陸衡就要離開。
齊淇卻突然叫住了他:“陸衡......”
陸衡這才停下了腳步,扭頭看向了她。
齊淇低垂著眼眸,似乎在進行了一番掙扎之后,她才開口道:“這其實也是......我當初離開你的原因之一。”
陸衡并未說話,只是站在那里,目不轉睛地看著她。
他知道,去面對一些傷疤,或許會有點疼。
但他必須要了解她的傷疤,才有辦法陪著她治愈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