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苒坐江亦的車子回去的時候在想,關徹是否會誤會她和江亦是來這邊開房。
但想想上一次他就問過他和江亦的關系,而且還有些推波助瀾的意味,她便覺得由著他隨便去想,反正他們現在只是小年叔叔和小年阿姨的關系。
……辜瀟聞是后面來到臨江會所的。
桑雅一大早說要吃朱記的糊湯,他便開了一個小時的車繞到城市另一頭去買,結果就比關徹他們晚到了。
他一進去就看到幾個朋友都耷拉著腦袋,一個個都輸得垂頭喪氣,不想再抓牌了。
關徹則是在荷官把牌發好之后,繼續把牌拿起來,見幾個人沒動,墨眸輕淡掃去一眼。
幾個人見狀,連忙把牌拿起來。
陸予闊連忙把手里的牌推給辜瀟聞,“你接手,你來接手——”
急得要死。
辜瀟聞懵然接過牌,疑惑問,“怎么了?”
陸予闊小聲哀嘆道,“來的時候都好好的,進了會所就不知道怎么了……徹以往都是讓著我們的,今晚就沒讓我們贏過一把。”
沒贏一把,這幾個人不得輸得“傾家蕩產”?
辜瀟聞倒抽了一口冷息,手里的牌頓時也有些抓不住,“你們、輸多少了?”
寧霽回答道,“加起來有差不多三個y了。”
辜瀟聞頓時覺得手里的牌開始燙手了。
榮和堂少東是不缺錢,但父母辛苦賺來的,也不是他這么花的。
立即把牌推回到陸予闊的手里。
“是你們叫我約徹玩牌的,牌品如人品,這時候怎么能因為輸就退縮呢?”
陸予闊的表情都快哭了,“我們哪里知道徹這次玩真的,以為就是娛樂娛樂,反正徹一向讓著我們。”
寧霽連連點頭。
“是繼續玩,還是像小時候那樣認輸,挖個坑,你們幾個跳進去?”
關徹對于他們的對話充耳不聞,墨眸冷睇陸予闊一眼。
陸予闊聞,連忙把牌一放,“得勒,我去跳坑。”
寧霽連忙也把牌放桌面,“我也去。”
其他兩人也跟著起身,異口同聲道,“我們兩個去挖坑,等會兒也跳。”
關徹沒什么表情,牌終于放到桌面。
幾人見狀,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。
辜瀟聞拍了拍胸口,慶幸自己今天晚來,心里不免又感激了一下桑雅,真是旺夫!
他偷摸著看著關徹的神情,只見這時候已經點燃一支煙在兩只白凈修長手指之間的某人,臉色極其難看,宛如一只被惹惱卻處在抑制狀態中的狂獅。
辜瀟聞都不敢多說話了。
“徹,我去開一瓶baronde。”
說完,趕緊起身。
baronde入口溫潤,略微清甜,最適合中和關徹此刻的心情。
自關徹回國以來,辜瀟聞還不曾看到過關徹這樣臭的臉。
他實在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惹得關徹這樣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