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質子而已。
不過是一個西襄國都已經舍棄的質子,就算死在景國皇宮又怎么樣,說不定西襄國連收尸都懶得收。
皇上不可能會因為她想殺西襄國質子而生氣。
鳳貴妃沉默之時,鳳太傅緊盯著晏姝身側,冷聲道:“長公主身邊這位少年,可是西襄質子?”
此落下,眾人好像才驚覺晏姝身邊跟著的少年不是尋常侍從。
鳳太傅冷冷掃了眼謝斂,朝景皇作揖,“皇上,御書房重地,長公主怎能帶西襄質子擅自入內,實在太過放肆!”
鳳貴妃鳳眸掠過一絲暗光,心道晏姝真是愚蠢,竟放肆到將他國質子帶入御書房,這不是上趕著給她送把柄嗎?
鳳貴妃心中越發得意,面上卻傷心失望的哭訴著:“皇上,長公主大了,越發不服管教,也越發無禮,再不管教日后恐怕釀成大禍啊!”
鳳太傅道:“請皇上下旨懲罰長公主!”
他牽了頭,余下的官員也跟著附和,你一我一語的譴責控訴。
晏姝目光微轉,目光從鳳太傅身上滑過,在郁家父子身上停頓片刻。
郁信然和郁宏義二人雖也出聲附和,但并不似旁人那般出頭。
想起影衛所報,她眼底劃過一絲冷色。
鳳太傅性子直,做事莽撞,肚子里沒有什么彎彎繞繞,一眼就能看透。
而鳳貴妃的性情大半隨了鳳太傅,只是浸淫后宮多年學會了披一層善皮,但到底是困在深宮的婦人,學識眼界不足,有點心機,但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