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本是作壁上觀,未曾想會被晏姝一句話牽扯進來。
帷帽下的臉色陰沉下來,攥緊了衣袖,開口時聲音卻慈和:
“姝兒倒是記得清楚,只是哀家這么一大把年紀,記性不太好。
哀家隱約記著以前慈安宮里頭的確有一個姓賴的嬤嬤,其他事哀家也記不清了。”
她不急不緩的說完,隔著帷帽看了眼榕溪,榕溪當即便道:“回長公主的話,賴嬤嬤的確曾經在慈安宮當值,但后來便離開了慈安宮,之后她做的事,與慈安宮無關。”
此話就是明擺著撇清與賴媽媽之間的關系了。
晏姝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。
她突然說了句,“看來宮里頭太醫的醫術不錯,太后這么快便能口齒清晰的說話了。”
“本宮當真替太后感到開心。”
她不提還好,一提太后便想到她此刻這張腫如豬頭的臉,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隱約覺得臉上有些癢意。
太后眼神陰鷙的看向晏姝的方向,隔著帷帽,只能看見一道朦朧的身影。
什么替她感到開心,晏姝這話分明是在陰陽怪氣!
可景皇卻不覺得,他欣慰道:“難得姝兒這么忙,還關心太后。”
此落下,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。
太后捏緊了扶手,眼里滿是厭惡。她最厭惡的,便是皇帝對沈云菱之女的這份偏寵。
楚皇后臉上的溫柔之色僵了僵,看起來十分牽強。
而鳳綰微微抬眸看了眼晏姝,嘴角扯出一個自嘲的笑容。
果然,她永遠也比不上沈云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