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讓他們心驚不已的是,長公主連大秦暗樁如此隱秘的名單都能拿到,還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?
她是不是也知道,他們明里暗里貪污受賄......
這一夜,他們永生難忘。
景皇倒是睡了一個安穩的好覺。
他一個人在御書房睡下,從未覺得像今夜這般輕松,他的女兒做了他一直不敢做的事情,好像有一條束縛在他身上的無形枷鎖斷裂崩碎。
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。
周徳全見景皇面上帶著笑意,也明白過來,靜悄悄走到榻邊,將手中的解酒湯奉上,低聲道:“陛下今夜喝了不少酒,喝完醒酒湯會舒服一些。”
景皇伸手接過,端著碗將醒酒湯一飲而盡,他把碗遞給周徳全,垂了垂眼,在周徳全轉身之際突然問:
“周徳全,你覺得這景國若是交到長公主手上,是否會煥然一新?”
周徳全端著碗的手一顫,他眼中閃過一抹驚愕,竭力壓下翻涌而上的情緒,低聲道:“只要皇上覺得可行,老奴相信皇上的判斷。”
景皇抬眸看了眼周徳全,眉頭輕蹙了下,擺手道:“行行行,你出去,別打擾朕歇息。”
“是。”周徳全低低應了聲,躬身退下。
翌日,景皇神清氣爽的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景國有七日年假,這七日也是景皇為數不多可以多睡兩個時辰的日子,他往日里起身便要應對后宮嬪妃,但今日奇怪的是,御書房冷冷清清,竟好像沒有一個人等在外邊。
景皇坐起身,納悶的喊來周徳全,“沒人來給朕請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