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幼卿當下便止住了眼淚,感動的道:“多謝殿下。”
晏晁輕撫著她的背,眸底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暗光,他似不經意的問:
“卿卿,你小時候的事,你如今還想不起來嗎?”
白幼卿黯然的搖了搖頭,“妾五歲時家中全族被滅,只有妾和大哥逃了出來,但我與大哥半路走失,我發了一場高燒,便什么都忘了。”
“若不是我不久前想起些模糊的片段,又碰巧看見大哥手臂上的傷痕,恐怕還不能和大哥相認。”
晏晁微微闔眸,“多讓陳策與你說些你小時候的事,或許能多想起些。”
白幼卿抬眸,對上晏晁擔憂的目光,她心中一暖,感動道:“大哥讓我不要勉強,幼時的那些事并不重要,想不起來也沒什么。”
晏晁眼中幾不可察的掠過一抹冷冽。
不重要?怎么可能不重要。
他留著白幼卿,可就是為了她能想起些什么。
“本殿有些頭疼,你給本殿揉一揉。”
晏晁淡淡開口,白幼卿頓時面露擔憂,見他已經閉上眼,小心的伸手替他按揉著頭上的穴位。
晏晁閉著眼眸,卻并未睡過去。
他已經快沒有耐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