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舞發狠。
葉錦瀟忽而冷冷一笑,饒是再好的脾氣,也不必受這口冤枉氣。
“你一次兩次頂撞我,我看在你是君門主的護衛面上,不曾與你計較,可你真當我是啞巴了?”
“得不到君門主的喜愛,便針對旁人,怎么?你就只有這點本事?”
月舞瞳孔微縮,瞬時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貓:
“你說什么?!”
葉錦瀟看著她:
“我說,君門主不愛你,你便厭惡出現在他身邊的所有女人,你如此藏掖心思、宵小手段,真像一只只能躲在黑暗里的可憐蟲。”
“你!”
月舞怒極,上前就要拽住葉錦瀟的衣領子。
這個賤人!
葉錦瀟素手一掌,便拍得她倒退數步。
“被我說中心思,惱羞成怒了?”
呵。
“今夜這種緊急關頭,你還能跟我吵起來,如此浮躁暴戾,看來,君門主沒有好好教過你‘大事當前、孰輕孰重’的道理。”
“相對于蕭痕和扶影的沉穩,你的短板實在明顯,怪不得君門主看不上眼。”
冷淡的話音沒有一個臟字,卻猶如刀子字字扎在月舞身上。
羞辱至極。
她怒紅了雙眼,胸口劇烈起伏,想要再次沖上去,扶影拉住了她。
葉小姐說得對。
今夜,形勢緊迫,不是爭吵的時候。
葉錦瀟掃了眼夜色,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,取出袖中的薄紗,戴在臉上。
“走。”
入夜。
都城,熱鬧的表面之下,黑暗與混亂交織著,一道道內斂的身影悄然無聲的穿梭在人群之間,猶如百鬼夜行。
只不消半刻,便聽得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踏破空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