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
“老板!”
“快叫救護車!”
陳東在公司會議上突然暈倒,腦袋嗑在桌角,血流滿面。
那場面都能把一眾白領嚇得半夜做噩夢,趕緊把人送去醫院。
“什么?我老公突然暈倒了?在哪個醫院?我現在就過去!”陳東老婆一把甩開技師,大驚失色地沖出美容院的大門。
她正準備去開車,頭頂的廣告牌發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聲音,轟地脫落。
“啊砸死人了——”路人尖叫。
陳東老婆感覺濕熱的血液從身體流出,她發出“嗬嗬”的喘氣聲音,混雜著血液滴答的聲音,意識越發昏迷。
“陳功,你被人舉報強女干未成年少女,證據確鑿,請跟我們走一趟!”陳東兒子陳功在大學課堂里被警察帶走調查。
一時間那個囂張跋扈的有錢富二代鋃鐺入獄,被學校開除學籍,被同學鄙視!
陳功被關在警察局時,腦袋還是懵的。
明明監控視頻都刪了,那個臭婊子怎么可能還能找到證據報警抓他?一定是假的!
他爸怎么還不來撈他?
他媽呢?不會又在哪個美容院呆著吧?腦子里除了花錢,沒其他用的廢物,能不能先把他帶出去啊?
等出去后,他一定要讓他爸好好教訓他媽!陳功渾然不知道他的爸媽被送進了醫院,滿肚子只有抱怨。
陳西去看望身體漸漸好轉的老婆,順便去了一趟同樓的陳東病房。
病房里,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大老板陳東虛弱的躺在病床上,靠著呼吸機艱難呼吸,見到陳西進來,他掙扎著想要起身,似乎有話要說。
陳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慢條斯理地削蘋果,“我們都是老朋友了,你不用出口我都知道你想說什么。你想讓我請律師把陳功從警察局撈出來?”
陳東激動的“嗯嗯”點頭,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……
“放心吧,我會請律師的。”陳西面帶微笑,“讓陳功在監獄多呆幾年。”
陳東猛地瞪大眼睛,不可思議地看著陳西。
“哦,你好像只知道自己兒子進了監獄,還不知道你老婆被廣告牌砸癱瘓了吧?就在你隔壁。”陳西大發善心,看著陳東的目光里卻充滿惡意,“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,不然公司股份被人搶了,以后就沒錢給你倆支付醫藥費了。”
陳西唰地把刀插在蘋果上,那力道像是把蘋果當成陳東,“你借了我那么久的氣運,差點害我家破人亡,現在也該讓你還回來了。”
剛開始他恨不得殺了陳東,但又覺得沒必要為了這種人毀了自己,陳東一家遲早有一天會自食惡果。
果然在換回氣運后,他的家人漸漸好了起來的,而陳東一家則各種出事。
“額唔!”陳東雙眼冒著紅血絲,面部肌肉扭曲在一塊,死死瞪著陳西離開。
陳西除去心事,重新回到妻子所在的病房。
他看向靜靜坐在一旁的斐白露,恭敬地掏出準備好的紅封,“大師,這是給您準備的紅封,您救了我們一家,請您一定要收下!”
斐白露是應要求來看看陳西家人的,她掃了一眼薄薄的紅封,猜測里面裝的是支票或者銀行卡。
當個有錢人很好,隨手就能甩出支票。
不像她,口袋只有一千塊錢,斐白露感嘆,她調出微信收款碼,道:“紅封就不必了,誠惠13000。”
三千是算卦的卦金,一萬是請神的出手費。
陳西覺得太便宜了,但又不敢違背大師的話,默默掃碼付款,不過手里的紅封拿著實在燙手,“大師,那這紅封的錢,我拿去捐了可以嗎?”
斐白露道:“可以的,多做善事積德積福。”
陳西連忙點頭,又立馬打電話給公司的秘書讓人準備捐款。
收了錢此事就完了了,回到家的斐白露把到手的錢捐了一半給知名靠譜的捐款機構,然后翻出溫時年的聯系電話。
“加個聯系方式,關于你身上的死氣,有些事情想問清楚。”
溫時年把簽好名的文件遞給秘書,手機震動,他拿起來看了眼,愣了下。
終于不用通過短信聯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