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斐白露打噴嚏,簡達紹殷勤地遞過去一件西裝外套,“斐小姐你剛出院,小心著涼。”
精血流失過多,斐白露確實感覺有些冷,雙手接過,聞到外套上的檀香,就知道是溫時年的。
她說了聲謝謝。
“不用謝不用謝。”簡達紹笑瞇瞇的。
忽然,背部一涼。
他側過頭,就看到溫時年幽幽看著自己。
“三爺……”莫名感覺有些危險,簡達紹試探性地開了個口。
溫三爺沒有理會他,冷著臉,進入半山別墅。
簡達紹腦子閃過一些東西,跑得太快以至于沒抓住。
他撓了撓頭,疑惑不解,“三爺,這是怎么了?”
簡達紹沒想明白,回到別墅剛給兩位泡完茶,就聽到溫時年的聲音,“你去公司一趟,把我桌面的資料拿過來。”
等去到公司,簡達紹猛地拍腦袋,后知后覺。
哎呦,他搶了溫三爺表現的機會,還成了礙眼的電燈泡!
拿到文件后,簡達紹自覺猜透了溫三爺的心,也不著急回別墅,給溫三爺發了條短信,說要留在公司處理緊急事情,晚點回去。
溫時年惜字如金,回了個好后,關掉屏幕。
他看向斐白露,“房間給你收拾好了,你要不要上去看看?要是哪里不滿意,我叫人過來換。”
斐白露以前怎么也不會想到,自己有一天會搬過來和溫時年一起住。
雖然只是暫住,等找好房子就搬走,打擾不了多久,但換做是以前的她,寧愿住賓館,也不愿意麻煩別人。
正所謂債多不壓身,人情債欠多了,竟也有些習慣了。
斐白露摸了摸鼻子,覺得溫時年這話說得,好像歡迎她在這里久住一樣,這對待朋友也太熱情了。
她道:“不用麻煩,我很滿意,沒有什么需要換的。”
至少那七個零的床上四件套,她很滿意,小蛇也很滿意。
“滿意就好。”溫時年語調緩慢低沉,眼里像是蘊含著勢在必得的光。
下次,會讓你徹底住下來。
——
“斐白露,你給我出來!我有事和你說!”斐母見大門緊閉,抬手敲得啪啪作響。
李阿姨在家帶孩子,聽見了外面急促的敲門聲,不會是上次來斐白露家潑油漆的那伙人吧?
想到斐白露被逼得幾天沒回家,李阿姨頓時心頭起了一股怒火。
她拎起拖地沒倒掉的臟水桶,打開門嘩啦潑了出去。
“喊什么喊?叫魂呢?這里沒你要找的人,趕緊離開!不然我告訴物業你擾民了!”
說完,砰地關上門,不給斐母反擊的機會。
“啊——”斐母一身狼狽,滴滴答答往地上淌水。
她一個富家太太,怎么時候落到這么凄慘的地步?
屋內的李阿姨眉飛色舞,就沖這女人喊白露名字那惡聲惡氣的語氣,肯定不是個善人,被潑也活該!
她掏出手機,給斐白露發短信,“小斐啊,你現在還住朋友家吧?最近都別回來了,今天還有個女人來敲你家門呢!兇巴巴的。”
斐白露回了句謝謝,通過李阿姨的描述,多少猜測到又是斐家的人。
聽說斐家現在處于水深火熱、瀕臨破產之中,不會是來找她要錢填補窟窿的吧?
斐白露面如黑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