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偏不倚,那堵墻正好砸在了胡堂主身上。
這情形被許多人看到,等他們回過神去救時,胡堂主早已昏迷不醒。
此事堪稱慘劇,因為待眾人將胡堂主從石頭里抬出來時,其下半身已然血肉模糊。
而對于這點,盛兮只能說,純粹意外。
而原本辰時假教主就想要帶著沈安和離開,因為這件事不得不又耽誤了片刻。
但昏迷的胡堂主并未能阻止假教主離開的腳步,半個時辰后,假教主還是帶著人走了。
同行人中,便有盛兮。
嬌嬌與沈堂的關系,假教主已經知曉。他樂意兩個人在一起,這代表兩個人同時有了把柄,這種事情他樂見其成。
不過假教主還是有些擔心嬌嬌之前任務,對于她的任務,雖非他下達,但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。此次去見教主,她主動跑過去,會不會算是擅離職守。
盛兮安慰他道:“教主放心,非我擅離職守,而是曲知州那邊近來有許多事情都背著我,我擔心他是不是有異心,這才要去見一見教主。”
“竟是如此嗎?那是該同教主那邊好好說一說。”假教主說著看向不遠處的沈安和,想了想還是對盛兮道,“嬌嬌啊,雖說你們男情女愿,但這件事事關機密,沈堂主那邊你……”
“放心,教主您經驗豐富,思慮周全,這也是為了我好,我定會不會多嘴。”定會事無巨細地將事情告知沈安和。
假教主哈哈一下,難得嬌嬌堂主如這般軟化,不免內心有了些許驕傲。
做了囑咐,假教主心中擔憂便少了,帶著一行人,坐著馬車徑直朝上宣府趕去。
而彼時,辛茹傳來消息,說曲康樂去了嬌嬌所在的院子,發現沒人后派了兩個人去尋找,之后便離開了。
而另一邊,諦聽的人也傳來消息。他們截獲了曲康樂的飛鴿傳書,但具體信的內容他們看不懂,便將其送給了盛兮。
晚上,一行人宿在城外的民房,盛兮與沈安和明目張膽地睡在一起。
盛兮將信拿出來交給沈安和,說道:“‘漲潮了’,這是什么意思?難道是在提醒對方要激流勇進?”
沈安和看著紙上的字,劍眉擰緊,片刻后他輕輕搖頭:“或許不是激勵,是阻止。”
“阻止?”盛兮挑眉,眼睫一眨明白過來,“難道曲康樂已經有了察覺?是嬌嬌那邊嗎?”
沈安和不確定道:“不知,或許是我這邊也不一定。他們追了我這么久,就是為了弄清我身份,若是知道是我,想來后面再做事會更加謹慎,說不定會蟄伏。”
盛兮跟著一起皺眉:“那他這信是傳給誰的?”
“送往京城,”沈安和抬頭看向月光依稀的窗外,半晌后開口,“誰都有可能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