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詩意打來電話的時候,祝曼才睡著沒一會兒。
“你旁邊沒人吧?”
許詩意先問了下,祝曼拉長聲調困意十足地嗯了聲。
許詩意一聽,在那頭顯然很激動:“喲喲喲,凌晨四點多的消息,你是一個人一晚上沒睡光想男人去了呢?還是剛跟人滾完床單呢?”
“說真的啊,蘇懷年我都從來沒聽你說過一句喜歡,這位顧總還真是有點魅力在的哈。”
祝曼迷迷糊糊的,也沒聽清她說了些什么,電話放在旁邊就又睡了。
許詩意自自語了好一會兒,都沒聽見她的動靜,這才掛了電話。
祝曼中途又被傭人叫醒吃了次藥,吃完藥后,一覺睡到吃晚餐的時間才醒。
餓得她不行。
她下樓吃飯的時候,家里只有她媽一個人在,旁邊陪著管家和傭人。
偌大的餐廳,她一出現,破了的嘴唇便成為了焦點。
“你這嘴唇怎么回事?”秦華蘭一臉審視地看著她。
管家看了眼,他昨天就發現了,不敢問。
祝曼聽見她媽的話,吃飯的動作輕頓,才想起自己嘴巴被某人咬得狠。
早知道就在樓上吃了,下來在她媽眼前晃什么。
“昨天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。”她面不改色地回答。
秦華蘭:“……”
“能咬成這樣你也是個人才,像什么樣子,祝曼,媽媽跟說的話你不要給我當成耳旁風。”
祝曼低著頭,慢條斯理地吃著飯:“知道。”
“知道什么?”秦華蘭問她。
祝曼抬眸,朝她一笑:“我下次注意點,爭取不咬到嘴巴了。”
“……”
秦華蘭懶得跟她說話了,安靜吃飯了好長一段時間。
“我吃好了,媽您慢吃。”
祝曼剛好吃完,準備起身,就被叫住了。
“對了。”
她對上她媽的視線,就聽見她問:“昨天跟你霍爺爺家的向陽,相處得怎樣?”
“不怎么樣呢。”祝曼淺淺一笑,實話實說。
說完,就直接起身走了。
秦華蘭:“……”
……
祝曼回到房間,躺在沙發上,把某人放出了黑名單,想了想,發了條消息出去。
「z:顧總把我嘴唇咬破了,飯都吃不了,是不是得賠償點什么?」
她消息發去好久,才收到某人的回復,連著好幾筆轉賬。
還附著問了句:「夠嗎?」
沒等她說話,又是嘩嘩嘩幾筆轉賬。
祝曼:“……”
祝曼懶得收錢,只回了句:「想吃桂芝閣的雪花酥」
她等了半天,才收到這男人的一條消息:「不是有男朋友嗎?昨晚那個人,他是腿殘了還是怎么了?」
看著他的消息,祝曼揚了下唇,發了句話過去:「他腿倒是沒殘」
然后又不緊不慢地打了句話「只不過不是我男朋友,使喚不動」,再發過去的時候,前面出現了一個無比顯眼的紅圈圈感嘆號。
祝曼看著,氣笑了。
……
顧席此刻正在港城,一群人在酒吧喝酒。
他靠坐在沙發上,點了支煙抽著,手里還拿著手機看著。
裴云深就坐在他旁邊,看著他給人轉完賬,又黑著臉將人拉黑,沒過幾分鐘,又打電話安排人去給她買吃的。
他忍不住感慨:“嘖嘖嘖,真沒想到你這么舔。”
顧席啪地將手機扔到茶幾上,淡淡瞥了眼他:“我聽說你這段時間經常一個人去北城,你去干什么?”
裴云深輕咳了聲,有些心虛地挪開視線,端起桌上的酒喝了起來。
寧皓在旁邊淡聲道:“掐指一算,大概又是為了女人,這北城的女人到底給你們倆灌了什么迷魂湯?一個個的著了魔似的。”
寧皓不理解似的搖了搖頭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