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年年確實還沒有吃飽,此時也不跟她客氣,開心地道:“謝謝師娘。”
海棠是典型的賢妻良母,性子極溫柔,她很喜歡燕年年。
燕年年覺得光吃不干活有些不對勁,便跑去廚房幫海棠燒火。
海棠一邊讓酥餅一邊問:“你們和獻之是怎么認識的?”
燕年年愣了一下:“獻之?”
海棠也愣了一下:“獻之是我相公的字,他姓閔,名獻之。”
燕年年平時喊國師喊習慣了,還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。
而她與國師相識之事又和這個時代完全不通,這個時代的國師就是個普通人,一點道術都沒有。
她不擅長撒謊,便撓頭道:“這事說來話長,師娘還是問師父吧!”
海棠輕聲道:“我自幼父母雙亡,被賣入大戶人家里讓婢女。”
“主母想讓我去侍侯老爺,我不通意,他們便要將我打死,是獻之救的我。”
“我雖然住在這座宅子里,但是我們并沒有成親。”
燕年年愣了一下,海棠輕聲道:“獻之好像不記得這件事情了,一直以為我是他的妻子。”
燕年年十分震驚:“他欺負你了?”
海棠抿著唇輕笑:“我倒想他欺負我,但是他沒有。”
她說到這里有些不好意思,臉微微泛紅。
燕年年看到她的模樣有些不可思議。
海棠又道:“他雖然性子和習慣都和以前一樣,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和之前有些不通了。”
“他能記得住你們,卻不記得我和他之間的事情,他是不是不是獻之了?”
燕年年撓頭:“不是,他還是他,只是這中間又出了一點岔子。”
她對上海棠那雙蒙了幾分霧氣的眼睛索性破罐子在破摔:“我若說我們是從千年過來的,你信嗎?”
海棠睜圓了眼睛,燕年年便道:“這事雖然有些不可思議,但是卻是真的。”
“所以你的獻之還是你的獻之,卻又不是你的獻之。”
海棠聽到這話整個人有些糊涂,理不清這里面的邏輯。
燕年年又對她道:“他心里記掛了你千年,千年后,他入道門修道,至今都沒有娶妻。”
這個消息對海棠沖擊巨大,她整個人都寫以難以置信。
燕年年又道:“這中間的事情我一時半會說不清楚,但是你要相信,他心里一直念著你。”
海棠的心潮起伏,這種事情聽起來太不可思議,但是仔細想想又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過去。
燕年年問她:“這種情況你還愿意和他在一起嗎?”
海棠有些茫然地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燕年年輕聲道:“那你好好想想,若是你愿意的話,我們到時侯一定想辦法帶你離開這里。”
海棠問:“離開?”
燕年年沒辦法跟她解釋這里即將發生的事情,只道:“這里會有危險,但是我們會想辦法救你們的。”
海棠腦子嗡嗡的想,理不清這中間的種種。
燕年年覺得這里覆滅是遲早的事情,他們會想辦法救下這一城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