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景帝突然停下腳步，望著跪在地上的顧千帆，沉聲問道。

北境之地的重要性，誰人不知！？

一旦北境之地丟了，大夏國就有可能長驅直入，大周才是真正的危險。

可天景帝不僅未曾調動精兵支援北境之地，就連這一次大皇子主動請戰，也被否決了。

很多人都想不明白。

就連跟著天景帝二十余年的顧千帆，同樣想不明白。

天景帝乃是一代圣君，更被稱為十全老人。

大周王朝在他治理的二十年中，蒸蒸日上，頗有盛世來臨的跡象。

他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，又如何不清楚應該做什么！？

“陛下自有圣斷，奴才不敢揣測。”

顧千帆跪在地上，大氣都不敢出。

他很清楚，天景帝就算是放棄任何東西，都絕不會放棄皇位。

“圣斷！？”

“你啊，這些年，在朕的面前，越來越小心了。”

搖搖頭，天景帝若有所指。

而這句話，讓顧千帆心頭微微一震，頭深埋在地上，不敢喘息。

“退下吧。”

許久后，天景帝才揮揮手。

顧千帆如釋重負一般，連忙退下。

現在，跟在天景帝面前，他越發害怕。

......

“陛下，真的要賭這一把？”

顧千帆退卻，一道黑影閃現，蒼老的聲音緩緩傳來。

“都等了二十年了，為何不賭？”

天景帝的聲音有些沙啞，不過卻異常堅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