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當然不怕死,所以他們在強行攻打京都的時候,沒有任何的慌張和恐懼,甚至見到自己身邊的同伴死亡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退縮。
可是若是自己不自刎,似乎說明自己貪生畏死。
這一刻,他們有些不確定。
他感受到了一種不對勁的地方,偏偏又說不出來。
唯有周錚明白,他們現在不過是剛剛自己形成了一個所謂的邪教,但是沒有形成體系化的理論,他們在給自己洗腦,但是沒有系統的方法
論,所有的一切都是零散的,他們只知道按照自己的方式來維護,卻不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。
要想從語中攻破這一套體系并不難,至少對于周錚而,簡直就是漏洞百出。
不過他現在也想知道,在這樣的問題情況下,這三千人,到底是作何感受。
“陛下,若是我等真的死了,能夠和談,我等自然可以無所畏懼。”
“但若是我等死了,陛下沒有和談又如何?!”
“那我等不是白死了?”
終于有人忍不住開口了。
只是這一句話,看似讓三千鎮北軍找到了話語的方向,殊不知這樣的話,簡直就是漏洞百出。
“你們懷疑過朕不去和談,都沒有懷疑過城內的人不愿意和談?!”
“你們想過自己白死,都沒有想過二十萬的鎮北軍曾經也是白死,想過天下無數的百姓都是白死?!”
“所以,你們告訴朕,你們有什么資格,成為這個世界的秩序守護者,你們有什么資格替那些死去的亡魂做決定,你們又有什么資格,在這里教朕如何做事?!”
周錚拳頭緊握,他雙目之中逐漸充斥著一絲鮮紅。
這群人,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墻。
就這樣刁樣子,還想讓自己聽他們的,簡直是不知所謂。
周錚呵斥,讓這三千人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