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羨魚面無表情抹了一把臉上的血，握著刀柄，一點點朝她靠近，湊近她耳邊說，“這一刀還了我老公挨得那一槍。”

慕瑤顫抖了兩下，昏死了過去。

“留口氣，扔到謝承維床上，小情人最后一面，他得見見。”

不過，見過最后一面，他還能不能舉，那她就不知道了。

玄霜遞上手帕，應了一聲。

上了車，姜羨魚才看到自己一身血。

還好傅臨淵睡著，要是看到她這樣，該心疼壞了。

她輕笑一聲，掏出手機給陳橋發信息，詢問傅臨淵情況。

一下午沒去醫院，也不知道傅臨淵怎么樣了。

看到陳橋回還是老樣子，眼底閃過一絲失落。

坐在車后座，感受到玄霜時不時透過后視鏡看自己，抿唇一笑，“怎么，我臉上血沒擦干凈？”

玄霜搖搖頭，一邊認真的開車，一邊說，“感覺少夫人有些不一樣了。”

姜羨魚輕笑，“哪里不一樣？”

玄霜：“......”

玄霜蹙眉，不知道該怎么說才算是不冒犯。

姜羨魚說出她心里的想法，“覺得我變得狠了，殺人不眨眼，砍人不手軟？”

她朝車窗外的天際看了一眼，心里陰云密布，滿目擔心。

如果她還不改變，躺在那的傅臨淵，誰又來護？

以前他為她撐.開一方天地，現在，換她來護著他。

她收回視線，收攏思緒，喊了一聲玄霜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