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知道是多大年紀的。”
隔著網線,小羽都聽出了時沉淵的擔憂,她笑著打趣他:“你的天豈不是塌了?”
時沉淵是女兒奴,從小就看不慣所有圍在寶貝女兒身邊的男孩,覺得這世界上沒人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兒。
現在女兒長大了,自然會談戀愛,會結婚,他不接受也得接受。
當然也包括女兒和別的男人未婚同居的情況......
只要一想到別的男人欺負他的心頭寶,時沉淵就感到有人在扎他的心一樣。
至于天塌的感覺,倒也不至于了。
四年前,當他看到可心被混蛋欺負,傷痕累累的,哭著站在他面前的時候,時沉淵的天,才是真的塌了。
“我就怕她再受傷,畢竟都沒結婚,也不知道那人可靠不可靠。”時沉淵說道。
程小羽做媽媽的,對于女兒找男朋友這件事的擔憂,不像時沉淵那么強烈,所以剛才還有心情調侃時沉淵。
聽到時沉淵的話,程小羽安慰道:“交了男朋友,至少說明她走出來了,我們應該替她高興。”
時沉淵嘆了口氣:“我更希望,她走出來了,但是單著走出來的......”
“我可不希望,我希望她大膽地去愛、去生活、去受傷,去痛快地體驗生命中的各種滋味。”
時沉淵抿抿嘴:“我沒那么多文藝想法,就覺得誰也配不上她。”
如果可以,他希望所有臭小子都滾遠點,不要碰他女兒!
但他也知道,那不現實,也不應該。
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在女兒受傷之后,給她一個安全的港灣,可以讓她好好休息,繼續能量,重新啟程。
如果有必要,他當然也愿意替女兒教訓那傷害她的人。
前提是,她得愿意告訴他。
不能像四年前那樣,被欺負了也不肯說,他這個當父親的,就除了心碎,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心心答應留下來,有沒有說待多久?還回英國嗎?”
程小羽的話,把時沉淵的思緒從四年前的泥濘里拉回來。
時沉淵回答道:“暫時可能不回了,不過她那邊有些演出,已經答應人家了,到時候得去完成。”
“那還好,對了,是按照我教你的那么說的?”程小羽好奇地問。
“加工了一下,增加了一條,說你天天想她想得流眼淚,她聽完眼圈一下子就紅了。”
電話那頭的小羽一下子也帶了鼻音,“我就說嘛,這丫頭心軟。你也是的,說我干嘛呀,怪難為情的。”
“讓她知道,媽媽為她傷心,也是應該的。”
之后時沉淵又把“全職女兒”的計劃告訴了小羽,小羽被他逗笑,說:“不愧是你啊時總,在挽留人這方面,你就沒失手過。”
“是,早知道你閨女比你還財迷,四年前就能留住她!”
“那倒也未必,”小羽嘆了口氣:“反正都過去了,她愿意回來就好。”
......
樓上,父親離開之后,時可心關上門,消化著剛才發生的一切。
顧澈則已經從臥室里走出來,似笑非笑看著她,手里還拿著那盒倒霉的香煙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