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天景帝殘忍血腥的手段，周恒瞳孔猛地一縮，隨后拳頭一緊。

“這就是你不去新軍的原因？”

許久后，周錚重新睜開眼睛。

現在的一切，他都可以理解了。

“沒錯！”

“雖說我們不過是螻蟻一般的渺小，甚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！”

“但，我們也絕不會為殺父仇人效力！”

周恒斬釘截鐵，即便這樣的代價，是他們的生活困苦，但周恒渾然不在意。

“那，為何不遠走他鄉？”

周錚繼續追問，既然要躲起來，留在大周終究不是一個安全的法子。

普天之下莫非王土！

“因為，我母親說，我們是大周人！”

“生是大周人，死是大周鬼！”

緊咬牙，低頭，沉語。

周恒情緒有些復雜，這種情緒，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。

明明痛恨皇室，明明知曉帝王殘酷，但自己對這一片土地確愛的深沉。

周恒也清楚，他可以改變自己的性子，也可以改變自己的身份，但永遠無法改變自己是大周人的事實。

“你想知道的，我都告訴你了。”

“你，什么時候愿意救治我妹妹。”

這一次，周恒聲音多了一絲祈求、。

他很清楚，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，可能會面臨著的后果，但他現在已經不在乎這么多了。

他只想讓白溪活下來。

“你有沒有想過，現在的帝王，不再是天景帝，與天景帝也截然不同？”

似乎有些不甘心，周錚還在勸解。

可這句話換來的，卻是周恒的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