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肩而過時,傅裴琛的聲音從后面傳來,“我已經在深淵中,不想看著別人墜落。”
白宴辰:“沒想到傅少還是個圣人。”
傅裴琛:“如果沒有那件事,我們或許會成為朋友。”
白宴辰不想繼續這個話題,頭也不回地便要離開。
走出沒幾步,他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腳下忽然一個踉蹌,停在原地沒再動。
回頭一看,傅裴琛比他先一步癱軟在甲板上,嘴角處溢出一絲血液,樣子看上去很糟糕。
撐著最后一口力氣,傅裴琛說:“船上有歹徒,我們可能被包圍了。”
身子一軟,傅裴琛毫無懸念地暈死過去。
白宴辰發現,十幾分鐘前還客來客往的甲板處,不知何時變得一片蕭條。
貼身保護他的聞野一行人也不見了蹤影。
闖入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,姜印在哪?
“我尊貴的七叔,你做夢也沒想到,有朝一日,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吧。”
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朝這邊走來。
男人匪氣十足,右臉處殘留著一道嚇人的刀疤。
容貌長得并不丑,甚至還有一點英俊,只是那滿身戾氣,讓人看著很不舒服。
這個人白宴辰認得,是他同父異母大哥的兒子,白飛宇。
按輩分算,白飛宇要管他叫一聲七叔。
按年紀算,白飛宇比白宴辰大了不止十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