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靜嫻收了情緒上來挽住他的胳膊，“醒來沒看到你就出來看看，見書房的燈亮著也不敢打擾你。”

許博聞不著聲色地嘆了口氣，唐靜嫻是聰明的，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不吵不鬧。

他是個涼薄的人，這一點他自己很清楚。

雖然自己也知道對眼前的女人是有虧欠的，但嗓音仍是極為清淡，“早點休息吧。”

唐靜嫻扯了扯唇，“你也要注意身體，五十多歲的人了，整晚這么熬身體怎么受得住？”

許博聞嘴角顫了顫，“是啊，不再年輕了。”

從未聽過許博聞這么感慨過，唐靜嫻望著他，看到他眼里難得帶了溫度。

許博聞腳步微頓，望了望窗外，遲遲沒有動，也沒有說話。

良久，他輕聲道：“回去睡覺吧。”

唐靜嫻眼中的那抹光亮漸漸暗了下去，他跟她終究是沒什么可說的。

唐靜嫻心里的寒涼讓她不受控制地顫抖，這些年守著這么一個沒有溫度的人，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被他的冷漠冰封。

年過半百，華發已生，卻始終沒能換來他片刻的溫柔以待。

這一刻，她有一些任性，“博聞，你還記得我年輕時的樣子嗎？”

聞，許博聞愣了一瞬，勾了勾唇角，低聲道：“你小時候很愛笑，也任性，脾氣挺大愛耍小性子。”

唐靜嫻苦笑，“你說的確實是我小時候，但我問的是我年輕的時候。”

許博聞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這么問，有些疑惑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