瘋子不可怕，可怕的是瘋子太聰明.如果讓南陵錦凡再活下去，他會是比鬼王更沒有理智的瘋子.

“殺了他。”九皇叔得到自己想要的，爽快地按約定，取南陵錦凡的性命。

身后，傳來南陵錦凡瘋狂而扭曲的笑聲，不過，這聲音很快就消失不見了。

九皇叔腳步未停，繼續往外走。

有南陵錦凡給的情報，他們拿下南陵便快了，至于邊境村莊的瘟疫，只要戰爭結束，沒有腐尸，一切就好辦了......

可事情真有這么容易嗎？

鳳輕瑤回來的第二天，就讓孫思陽去找王煜陵，王煜陵肯定知道南陵前線的情況，孫思陽如果真想做什么，還需要借助朝廷的力量，光憑他一個人是辦不到的。

至于整村被屠的事，鳳輕瑤也提前給孫思陽打了預防針：“朝廷考慮的永遠都是大部分人的利益，就算你覺得這樣做太殘忍、太過分，也不要指手畫腳，在人前表現自己的正義。你要明白，依你現在的力量，根本無法改變上位者的決策，而你也不能保證，你勸服他們手下留情，疫癥不會傳染給更多的人。”

不得不說，鳳輕瑤的話就像一盆涼水，澆得孫思陽全身發寒：“師父，你也認為朝廷屠村是對的嗎？”

“自然是錯的，可這世間錯的事并不止這一件。再說，你也要為其他人考慮，整個村子出事了，要是不及時處理，滅其根源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感染。做這個決策的人也許殘忍，可他有他的立場。”鳳輕瑤近乎冷酷，這和她身上散發的母性光輝完全相反，可孫思陽卻不覺得矛盾。

他的師父一直近乎冷酷的仁慈。

“師父你放心，我不會胡亂逞強。”孫思陽這些年，也見過不少陰暗面，雖然依舊單純，可也不是傻冒：“師父，如果前線情況危險，我想去前線，我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疫情蔓延，這樣就不會再出現屠村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