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沫歆衣袖中的指尖驀然收緊,這廝是來找茬的吧?
“再者,遠的不說,就說說近的……”尉遲寒并未因為她的沉默,而有所收斂,反而嗓音越發陰沉:“……聽聞,你剛入宮不久,便親手將阿玉推入了河中?可有此事?”
蕭沫歆腦海中,下意識閃過紅衣女子的身影,總算是知道,這廝為何突然無緣無故的來找茬了。
“王爺怕是誤會了,小女子并未推她,只是恰好從那兒路過罷了,如若王爺不信,小女子愿意當面與她對峙!”
“人都掉入河水中,驚嚇過度,還如何與你對峙?”尉遲寒質疑。
蕭沫歆冷笑,不難猜出,所謂的驚嚇過度,不過是她博取同情的伎倆罷了。
她剛自河中爬出來的時候,可還是精神抖擻,能叫能罵,這才多一會兒功夫,就變成了病美人?
“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;寒王既然不愿意相信小女子所,那么無論小女子說的再多,在你心中,也不過是狡辯罷了!”蕭沫歆不卑不亢撫身:“既然如此,小女子就不在這兒,礙寒王的眼了!”
話音落,邁步便欲離去。
尉遲寒伸手,攔住她的去路:“本王有說,你可以走了嗎?”
蕭沫歆抬眸,直視他晦暗不明的目光:“那寒王想怎么樣?”
“道歉!”
蕭沫歆嗤笑,嗓音中帶著幾許諷刺:“好啊!道歉可以,那么就請寒王,帶著你口中的阿玉,與小女子一同去找皇上評評理,如果皇上也覺得是小女子的錯,那么小女子愿意跪在她面前求原諒,但如果皇上說,不是小女子的錯,那么就請寒王交出背后嚼舌根之人,也好讓皇上,好好瞧瞧此人的嘴臉,不知寒王覺得意下如何?”
尉遲寒沒料到,她會如此的底氣十足,一時間,心頭不由生出幾分狐疑。
難道,真的是阿玉在說謊?
“沒想到,蕭大小姐還是個烈性子!”見氣氛冷下,尉遲允手搖折扇笑道。
蕭沫歆眸光,轉向他:“惠王!小女子向來行的端、做得正,是小女子做的事情,小女子會承認,但如若不是小女子做的事情,想要誣陷小女子,也不是件容易的事!”
“蕭大小姐這個性子,本王喜歡!”尉遲允收起折扇,眸光轉向尉遲寒:“五皇弟!該不會是向你告密之人,眼花了吧?”
尉遲寒擰眉,眼底劃過一抹若有所思。
“今日乃是父皇六十大壽,還是別為了這等小事,傷了和氣!”自始至終沉默的尉遲靖,沉聲道。
尉遲寒慢三拍頷首:“好!聽二皇兄的!”
蕭沫歆嘴角抽了抽,沒了底氣,還在這兒回應的如此勉強,也真是夠了。
“既然事情已弄清楚,如果沒有其它事情,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!”蕭沫歆再次撫身,只想早些脫離他們的視線,不然,她真怕自己一時沖動,一腳踹了過去。
尉遲寒聞,再次伸手攔住她的去路。
蕭沫歆暗自吸了口氣,壓下心頭憋悶,耐著性子詢問:“寒王還有其它事情?”
“為何本王覺得,你的眼睛如此熟悉?”尉遲寒眸光,落與她微垂的眼瞼之上。
蕭沫歆心頭一緊,沒料到他的眼神竟如此的毒,這樣都能看出來?不由暗自慶幸,還好之前在小橋邊,見到尉遲冥的時候,她一直垂著眼瞼,不然以尉遲冥的精明,怕是更能一眼看出,她的熟悉之處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