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說!”陸子遙催促。
尉遲含認命開口:“方才叫走蕭哥之人,是大皇伯父的兒子,庶出之子!”
陸子遙聞,瞬間了然。
難怪當初橙兒沒有提及此人,原來是庶出之子。
“他吧!也算是個可憐人!”尉遲含沉吟幾個呼吸,補充道。
陸子遙眼底劃過一抹好奇:“此話怎講?”尉遲含四下掃視一圈,見沒有人關注她們這兒,才壓低嗓音道:“大皇伯父早間年,試圖弒父篡位,最終被三皇伯父平定,皇爺爺雖沒有要了他的性命,卻也削去他太子之位,貶為庶民,終生囚禁與宮外的庸釗府內,而大皇伯父的幾個孩子,也因此受到牽連,其中被迫害最深之人,應屬胤哥,因身為庶子,在被囚禁的日子里,小小年紀的他,做盡下人的活,做不好還會遭受毆打與謾罵,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幾年,直至皇爺爺允許他們入宮,并撥一干丫鬟奴才們前去伺候,他受欺壓的日子才算結束,不過因為那幾年所受的非人折磨,即便后來日子好了,他見到大皇伯父的嫡出子女,仍舊唯唯諾諾,像是
刻在骨子里般,直至近幾年,才漸漸有所好轉!”
陸子遙不知,其中還有這么一段過往。
不過看他方才那白衣飄飄,儒雅的模樣,還真看不出,他骨子里的唯諾與那低人一等怯弱的心態。尉遲含像是看出她的心思般,笑道:“胤哥雖是庶出,但勤勉上進,早幾年便入朝為官,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,皇爺爺頗為欣慰,早些年便重新賜他一座府邸,他現在也算是自己府中的小老爺,自然不會再
像從前那般,行事作風,皆要小心翼翼的看別人臉色行事!”
“如此說來,他還挺上進!”沒有一如既往,沉浸在過去的事情中無法自拔,反而通過自己的努力,活出了尊嚴與光明的未來,也算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。
“皇爺爺也時常夸他上進!”尉遲含支著下巴,如實道:“若不是因為他是庶出,說不定朝中眾臣,支持他成為未來儲君之人,會不在少數!”
“聽你的意思,朝中還真有支持他之人?”陸子遙也來了興致;暗自尋思著,難道他娘親的母族,地位也頗為顯赫?尉遲含頷首:“胤哥的母妃,是周侍郎的嫡女,當初之所以愿意屈身為側,也是因為大皇伯父乃是太子,但只可惜她紅顏薄命,在大皇伯父出事后不久,便病死了;而如今胤哥能力卓越,他娘親母系一族之
人,自然會選擇扶持他!”
“如此說來,他豈不是與曾經欺辱過他的嫡出兄長成了政敵?”若真是如此,那么爭奪皇位的戲碼,豈不是相當精彩?
“政不政敵我不知道,反正胤哥應該不會擁護銳哥為太子!”尉遲含平心而論,隨后,砸了咂嘴:“朝中的風向,不是我們這些弱女子所能看懂,所以,別白白浪費腦細胞了!”
“人每天大約要死上十萬個腦細胞,所以說,不用白不用!”陸子遙對答如流。
“……”尉遲含一臉懷疑的瞅著她:“……真的假的?”
“自然是真的!”
“姐!我不服墻,就服你!”這樣的妙論都能編造的出來。
陸子遙自然看得出她的不信,沒有解釋,卻也沒有繼續方才的話題。
如她而,朝政風向萬變,豈是她們這些弱女子所能窺破。
“人好像都進來的差不多了!”尉遲含掃視一眼,越發熙熙攘攘的宴會場地:“你瞧她們一個個穿的花枝招展而單薄,也不怕把身子凍僵了,待會比拼才藝的時候,發揮不出正常水平!”
“愛美之心,人皆有之!”“那你怎么穿的這么厚?”尉遲含反駁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