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染靠在傅司爵的懷里,感覺心口悶悶的,說不出來為何難受。
在那個年代,門戶之見深重,歌女在那個年代是非常低賤的行當,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不會娶這樣的女子,更何況傅家還是當時的豪門世家。
聽完這個故事,顧染再看那片山頭的櫻花,就感覺格外的刺眼。
那片櫻花樹像是在和世人訴說著那段悲戚的愛情故事,控訴著世俗的偏見。
那樣一個被生活所迫卻努力活著的女孩,只因為那份被世俗所不認同的職業,便永遠得不到一份純粹的愛。
“你們傅家居然一直留著那片櫻花林?”
按理說那個故事算是傅家的一段丑聞,這種事大家族都會努力掩飾,可聽傅司爵的講述,好像這段往事還被記錄在了傅家的族史中。
“因為那是那位先祖臨死的遺,傅家這么多任家主,只有那位死后沒有葬入祖墳,那位死后和那個女孩葬在了那棵櫻花樹下,而那個千金小姐一個人進了傅家祖墳。”
“生前不能相伴,死后一起同穴?”
“也許吧。”
傅司爵淡淡的回了句。
顧染輕輕一笑,玩笑式的說了句。
“所以你們傅家也是有情種的,并不是所有人都以利益為先。”
“不,如果我是他,我不會娶那個千金小姐,既然我認定一人,那邊要一起到白首。其實當時那位先祖是有選擇的,只要他放下傅家的一切,帶著女孩離開,他們就能擁有一段美好的愛情,只是他們會失去富庶的生活。”
“所以你那位先祖是既要富庶生活,又想要美人在懷。”
“是啊,可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既要又要,人不能太貪婪,總該要做出取舍。”
傅司爵說這番話的時候,平靜的語氣中透著一股薄怒,顯然他是不認同那位先祖的做法。
“既然給不了一個人愛情,就該放對方自由。”
顧染聽到這話,噗嗤一笑,轉身仰頭看向傅司爵。
傅司爵低頭,對上顧染那猶如璀璨星空般幽深的星眸,莫名有些心虛。
“染寶,我那時候已經想要放你自由了。”
果然,傅司爵知道顧染在笑什么,只是他這話剛說完,就感覺腰間一緊。
顧染緊緊的摟住傅司爵,紅唇滑過傅司爵的嘴角,耳邊傳來女孩深沉低啞的聲音。
“還好當時你一直沒有放手,還好我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