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果拉著黑衣人出了藝術展之后一路狂奔到了她家附近的那條街。
最后,女人累得靠在墻壁上喘粗氣。
而他身后的那個黑衣的男人,卻根本沒有任何反應。
他勾唇看了凌果一眼,語調平淡:“你這一口氣拉著我跑了五條街,體力這么好?”
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和調侃的語調,讓凌果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她忽然覺得,面前的這個男人......是江冷。
甚至,她有種想要沖過去直接解下男人口罩的沖動。
可到底,她還是忍住了。
他不是江冷,江冷已經死了。
就算江冷的意識還留在韓敘的身體里,那韓敘也不會出現在這小小的仙來鎮。
面前的這個男人,不過就是一個被厲景川爬起過來保護自己,因為面容被毀了之后有些自卑的保鏢而已。
她不該對保鏢動這樣的念頭,更不應該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被人看到真面目,還要強行地去摘下他的口罩。
海城那邊的人對她下了追殺令,她以后還需要這位保鏢的保護。
她不能隨便和他鬧翻。
想到這里,凌果舒了口氣,轉頭笑著看了黑衣人一眼:“我這不是擔心你嗎?”
“一旦陳唯真的報警了,你可就要進橘子了。”
黑衣男人笑了笑:“那倒是。”
“我是有案底的人,可不能隨便去那種地方。”
說完,他甚至還伸出手去,輕輕地拍了拍凌果的肩膀:“謝了。”
男人的舉動,讓凌果整個人再次微微地一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