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光著膀子,肩膀上搭著一條擦汗布的漢子笑著跑出來,將手里的一個酒壇遞到蕭戰面前:
“戰爺,老規矩,今天孝敬您的好酒。”
雖然這漢子在笑,但蕭戰卻能看出他眼底的恐懼。
蕭戰眉頭皺得更深了些,接過酒壇點點頭,說了聲‘謝謝’,隨即推開院門走了進去。
這漢子卻是愣住了。
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。
戰爺剛才說的是‘謝謝’?
這怎么可能?
容不得他多想,釀酒作坊里有人招呼,漢子趕忙跑了進去。
這邊,蕭戰也已經關上了院門。
放眼看去,月光下,院子里顯得很是清幽,除了一排三間平房,院子角落還種了一棵大樹,比腰差不多粗。
院子里鋪著青石板,縫隙里長出了不少雜草,一看就很久沒收拾過。
蕭戰進屋看了看,的確看到了不少生活痕跡。
比如包漿的床鋪桌椅。
他還是想不明白,自己剛出現在這里,為什么會有一個戰爺的身份。
是自己占據了別人的身體嗎?
不是啊,他可以確定,這就是自己的身體。
想不通,完全想不通。
可見那老者的手段多么恐怖。
蕭戰在躺椅上坐下,打開剛才收到了好酒。
酒香清冽,入口綿柔,大概喝了一斤不到,蕭戰就有了幾分醉意。
這讓蕭戰意識到,自己的能量被封鎖之后,現在的確成了一個很弱小的普通人。
這也讓蕭戰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,至少要明白目前有沒有什么危險,如果有,也好早做準備。
既然自己這個身份是縣衙捕頭,那明日就去衙門看看再說。
這里的一夜,大概五個時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