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巍扛不住錦衣衛的真問話,鐘全就更不可能扛得住了。
陸巡這個人天生就是戰場上殺人的好苗子,從一個大頭兵一路做到了百戶,后來因為太過兇殘而被當地上報戰功。
當時兵部武選司就看上人了,還跟五軍都督府兩邊想要爭搶這個人才。
誰知道最后這兩邊都沒要到人。
反倒是被錦衣衛把人要過去了。
好好一個兵神,結果卻成了賴成龍之后的又一個殺神。
軍中人人都知道了這號人物。
也不只是軍中,連帶著朝中也對這號大名鼎鼎的人物如雷貫耳。
鐘全更是早就聽說過陸巡徒手掰斷人脖子的事跡,看到陸巡的那一刻就崩潰了。
陸巡也懶得跟他廢話,轉了轉自己的手腕,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。
而后他慢條斯理的說:“鐘大人,陸某人從小沒怎么讀過書,就是個粗人,還是個一身毛病的粗人。”
鐘全此時已經被推搡的狼狽至極,頭發也已經被那些絲毫不客氣的錦衣衛給扯得亂七八糟的。
他這樣的文人,自來是要臉面的。
可這個時候卻已經顧不上生氣。
刑房里的空氣都透露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,他被這嗆鼻的味道給嗆得止不住的打噴嚏。
聽見陸巡說話,又抿了抿唇一臉的欲又止。
陸巡終于正眼看向他了:“怎么樣啊鐘大人?您知道,粗人脾氣不好,您看看,是我現在就當場用刀子把你整張皮給扒下來,還是你好好配合?”
他的話音剛落,立即有一個錦衣衛捧著個托盤站出來。
托盤上十幾把寒光四射的刀子令人忍不住頭皮發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