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斯:“哪有秦三爺你隨性,放著這么大一個營地不住,跟我們擠一處小破樓。”
秦寒越:“……”
自知理虧,秦寒越無話可說。
秦寒越可沒想要跟喬影隱瞞身份,他是要說的,可就在他要說明身份,把喬影他們從小破樓接到自己營地住時,喬影邀他進房間了……
兩人共處一室還同床共枕,待了一夜,之后秦寒越自然心虛不敢自曝了。
老劉:先生居然是這種人。
秦巖思緒還在暗影組織上,否則肯定得給老劉回一句:這算什么,少見多怪。
喬影提醒夜斯道:“你確定要在他的地盤跟他算賬?”
夜斯看秦寒越,道:“上次沒分出個勝負,正好老子現在心里窩火。”
喬影:“他身上有傷。”
夜斯這時想起秦寒越也受了傷,被刀影劃傷的,而且傷的也是手臂。
哪只手來著?右手臂?
嘶~夜斯皺眉,而后看向喬影包著紗布的右手臂——居然傷在了一個地方。
他可真會挑地方傷。
夜斯內心暗罵臟話。
喬影站起身,上樓洗澡睡覺,走前叮囑秦寒越一句:“傷口別碰水。”
秦寒越:“知道。”
夜斯看秦寒越一眼,跟著喬影上樓:“寶貝你手傷著怎么洗?我幫你吧?”
他像是故意說給某人聽。
滕彥看著遠處喧鬧的迷宮大樓,露出了絲絲笑意:“又死了一個。”
還會繼續嗎?接下來該到誰?
晚上,
秦寒越輾轉難眠。
還有些心有余悸。
腦子里都是他找到喬影時,喬影蹲在漆黑的溪邊安靜沖洗傷口的畫面,那樣小小的一團。
看著那樣弱小。
可當他抬起喬影的臉時,她學生氣的臉上卻看不到一點害怕和慌張,只有平靜,仿佛她不是在沖洗傷口,只是在沖洗沾上的臟東西。
好像這種與人廝殺、受傷、于她而是家常便飯,早習以為常。
處理傷口時,他一個皮糙肉厚的大男人都覺得疼,可她從頭到尾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還有夜斯說漏嘴的話。
喬影和暗影的仇,暗影對她做了些什么?刀影為什么要那么問。
她和血影什么關系,她真的是喬影嗎?
秦寒越從床上坐起身,傷口的疼讓他愈加無法入睡,他不禁在想,她肯定也疼。
又不是沒有痛覺神經,怎么可能會不疼,只是她能忍而已,這樣想想,秦寒越便心疼。
他拿過手機,想問問喬影需不需要止疼片,想起她自己針灸就能止疼,便又關上了手機。
一夜難眠。
隔天,
喬影睜開眼,看到手機消息。
她起身下床去開門,門口,秦寒越端著一大碗鴿子參湯,手里還提著什么。
喬影讓開路,讓他進來。
等喬影關上門,秦寒越問:“沒吵到你睡覺吧?”
喬影淡淡應了聲,自顧去洗漱。
秦寒越看著她的神態,應該是睡得還行。
喬影洗漱完回到房間,看了眼那鴿子參湯,大早上吃這個有點膩。
秦寒越:“隔水蒸的,沒放油。”
喬影這才坐下,喝湯。
秦寒越:“能吃豬肝嗎?我問了醫生,豬肝補血,能吃的話,我讓人中午做點豬肝。”
喬影:“這點傷不至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