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寒越替她仔細地沖洗掉泡沫,而后關掉花灑,放回原處:“好了。”
從置物柜里拿出條厚大的干毛巾,將她濕漉的頭發裹住。喬影站直起身,與他相對。
毛巾包裹著她大半個腦袋,只露張白皙小臉,秦寒越兩只大手帶著毛巾輕緩地擦拭她的長發,目光漸漸從她頭發上下落到她臉上。
她垂著眸。
秦寒越注視著她,動作不知不覺間慢了下來。毛巾將大部分的水吸收,她濕漉的長發披散下來,小臉藏在厚厚的頭發和毛巾下,襯得愈加地小。
漸漸的、秦寒越的動作徹底停了,他輕抿的薄唇微張了下,灼熱的呼吸自唇間噴灑。
情到深處,他不禁緩緩俯下身,一點點靠近她。
性感的喉結無聲滑動,秦寒越緊張到心臟要跳出胸膛,越來越近,就在他的唇快要碰到女孩額頭時。女孩忽然抬起臉,看他。
兩人視線準確無誤地對上。
氣氛一時凝固住。
秦寒越怔住,片刻的沉默,他收斂住呼吸,佯裝鎮定地問:“……你、能看見了?”
喬影:“清楚很多了。”
見喬影臉色沒有異樣,秦寒越暗松一口氣說:“那就好。”
他直起身,與她重新拉開距離,繼續替她擦拭頭發,他并沒有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做解釋,而喬影也沒問。
喬影看著他專注給自己擦頭發的眼神,微抿了下嘴唇,淡漠的雙眼里神色不明。
她從他手里將毛巾拿過,自己擦著頭發走出了浴室。
秦寒越看了看她,默默將洗手臺整理干凈后才出來,詢問她眼睛的情況。
喬:“早上醒來后就發現好了很多。”
她眼睛能看到,自然也就不需要秦寒越再幫忙遞針,可秦寒越不知道是一時沒想起來這事,還是不自覺,依舊給她遞。
而喬影也不知是沒想起來自己眼睛能看到了還是懶,也讓他遞著。
狗薩克咬著球進來,見喬影在忙,它懂事地自己在一邊玩,等著喬影。
喬影收完針,拍了拍手招呼它:“四爺,過來。”
狗狗聽到聲音,看向她,沒動。
給她收拾針的秦寒越疑惑出聲:“四爺?”
喬影笑著看他:“早上剛給它改的。”
秦寒越哭笑不得:“你倒是會照顧薩克心情。”
喬影:“我還是挺喜歡它叫薩克這名字的,可這幾天我一叫薩克,他們都同時回應我。”
而只要發生了這種情況,薩克就立馬黑著臉回房間,半天不再出來。
只能改名了。
喬影:“你要是對這名字有意見我也可以改。”
秦寒越真心道:“沒意見,你能用我做參考,我開心還來不及。就是、它不姓秦吧?”
他怕老爺子高血壓。
喬影:“要姓也姓喬。”
秦寒越:“喬、四爺?”
這個姓氏結合,秦寒越挺滿意。
唯一的瑕疵就是,這狗不是他送的。
隔天,
眼睛好了很多的喬影帶著四爺出門遛彎。
還在養傷中的薩克跟著她一起。
給狗改了名字后,薩克對狗的態度明顯好多了,至少不會一看到狗狗就跟看到蛆似的那么嫌棄。
她住的小區離京大很近,兩人一狗就轉悠到了京大附近。
這會兒正是黃昏時分。
京大各個校門都有學生進出著。
聽到喬影喊“四爺”,薩克閑聊般問:“你給它取這名字,秦寒越沒意見?”
喬影:“秦寒越成熟穩重,不會計較這點無傷大雅的小事。”
薩克:“那你是說我幼稚小心眼了?”
喬影:“可以啊小薩克,都會說小心眼了,哪兒學到的?”
薩克:“哼、”
正說著,遠處的斑馬線上走過去一人。
瘦高的身形,病態般的蒼白膚色,背著一個黑色雙肩包,發型和喬意差不多,給人剛從高三升上大學的校園氣。
那人微低著頭,安靜地走到對面。
喬影眼睛沒好全,視線還有些模糊,那人的面容也就朦朦朧朧的,看不真切。
薩克順著她目光看去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