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寧俊超來到蘇云禾墓前時，寧清已經將鮮花擺放好，并用干凈的毛巾將蘇云禾的墓碑擦拭干凈了。

墓碑上蘇云禾的照片已經泛白，但她的笑容仍舊和她喜歡的梔子花一樣，清新淡雅。

寧清一邊替蘇云禾擦拭墓碑，一邊絮絮叨叨和她自己瑣碎的日常生活，就像尋找人家，和母親的嘮嗑一般。

不過當寧俊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時，她就停住了自己的絮叨，將毛巾收好，站了起來。

寧俊超身體還未完全恢復，走得上氣不接下氣，對寧清道：“你怎么給你母親的墓安排的這么上面，走得腿都要斷了。”

“好啊，那以后等你死了，我就給你安排在山腳下，我絕不多走一步。”

“……”聽著寧清的話，差點沒把寧俊超給氣死，“寧清，我是你爸爸，不是你仇人，你難道每次和我說話都要這么噎人嗎？當著你母親的面，難道你就不能態度軟和點，可以讓她放心嗎？”

寧清聳了聳肩：“你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嗎？”

寧俊超眉心一擰：“寧清，你到底想說什么。”

寧清抬起頭，望著今天有些陰沉的天氣道：“如果真的舉頭三尺有神明，那么你們的所作所為，一定是天理不容的，是要遭報應的，可你們現在還好好活著，所以我希望老天爺能夠睜開眼睛看看，天理昭昭，我勸你們晚上都別睡太踏實，小心我母親化成厲鬼，半夜把你們都帶走。”

“……”寧清話音剛落，寧俊超便感覺周圍一陣陰風四起，后背涼颼颼的，下意識左右張望了一下，“寧清，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，危聳聽的！”

“怎么，是做賊心虛了嗎？”

寧俊超深吸一口氣，穩了穩心神：“今天是你母親忌日，我特意上來拜祭，不是為了和你打嘴仗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