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風吹入厭王府。
青嫵聽著小山靈遣風送來的信兒,笑的在床上打了個滾兒。
判官筆都笑了:“不愧是姓‘屎’的,這是專往‘死’字上撒丫狂奔啊。”
拿錢請鬼辦事,那就不是活人事兒,而是死人事兒了!
好端端的除祟井水,經了夜游的手,那不是將霉運吃進肚嗎?
偏偏這霉運還是她們自個兒請上身的,論起因果來,都怪不得旁人。
男人關上窗戶,走到床邊,看她樂得那樣兒,剛剛山靈的傳音他也聽到了。
“幸災樂禍。”
“你不樂?”青嫵抱著被子,嗔他一眼。
“不及火上澆油有趣。”
青嫵樂不可支,托腮看他:“蕭沉硯,你好壞啊。”
女子聲音嬌軟,尾調勾人而不自知。
男人眼眸動了動,嗯了聲,他自認的確不算好人。
只是這個‘壞’字從她嘴里說出來,無端旖旎。
他神色自然的躺上床。
青嫵被他擠進去了點,拿腳蹬了蹬他,“你上來干嘛?”
“就寢。”他偏過頭,眸中似帶疑惑。
青嫵噎了下,抱緊被子:“你干嘛不去書房睡?”
“此處是墨石院。”下之意,本就是他的寢院。
“那你干嘛不打地鋪?”青嫵眨巴眼,明明之前都打地鋪來著。
蕭沉硯直接閉眼,“體寒,畏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