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鎮國侯之女,云青嫵。
將牌位重新放好,蕭沉硯捻起一塊甜糕放在小小牌位前。
又將燒刀酒灑下,這才離去。
門緩緩關上。
他未曾看見,在他走后,那香爐中豎著的始終無法點燃的三炷香忽而復燃,香火裊裊朝刻上姓名的小小牌位飄去。
蕭沉硯回到王府已是卯時一刻,天將明未明,想著青嫵慣常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,就沒回墨石院,正要轉道去書房時,就見一‘人’懶洋洋地往這邊過來,手里還拎著只野雞。
“哎呀,表妹夫這是要出門,還是才歸家啊?”夜游笑瞇瞇道:“你與表妹新婚夫妻,老讓她獨守空房,不好不好。”
這只老鬼一出現,眾人都很警覺。
百歲下意識想擋在蕭沉硯身前,為自家王爺隔開霉運。
蕭沉硯卻是率先開了口:“夜郎先生與王妃相識有多久了?”
夜游笑意盈盈,不急回答,將野雞丟給百歲,道:“拿給后廚,午膳吃小雞燉蘑菇。”
說著,他才看向蕭沉硯:“表妹夫若不急,請我喝杯酒可好?”
“剛剛就聞見你身上的酒味兒了。”
蕭沉硯頷首,一人一鬼一前一后去了花園湖亭。
百歲將野雞塞給別人,趕忙跟上。
到了湖亭,燒刀酒被端上來后,夜游迫不及待灌了一大口,被辣的嗆咳起來。
“這酒......怪難喝的。”他表情痛苦:“王府就沒點好酒?”
百歲在旁邊一臉鄙視。
蕭沉硯神色如常:“北地苦寒,燒刀造價最低,又能暖身。”
夜游搖頭,不再折磨自己,將酒杯推遠:“表妹夫具體想知道什么?”
“她當鬼多久了?”
“這我可不清楚。”夜游笑意不改:“橫豎時日在我之上。”
蕭沉硯眸子微動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