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再爭取些時間,太長裴項翡不會答應,一個月,大概是他點頭的極限。
裴項翡嗤笑出聲:“你對他倒是情深義重。”
沈嘉檸輕聲道:“我不算什么好人,欲先取之,必先予之,裴時瑾給我太多,自然值得我傾其所有。”
*
沈嘉檸不知道是怎么離開的餐廳,直到回到車里,仍舊覺得夜風涼嗖嗖的。
價值昂貴的車子此刻像是漏風,有冷意從四面八方瘋狂的灌了進來。
沈嘉檸靠在椅背上,眼角猩紅,像是染了一抹極艷的胭脂,動人心魄。
沈嘉檸緩緩睜開眼,睫毛上氤氳開一層薄薄的水霧,那些早就做好的打算,在宣之于口的那一刻,仍舊有著說不出的痛,像是活生生將血肉剝離。
最后一層粉飾太平的表象被撕碎,現實血淋淋的暴露在陽光之下,森冷而讓人絕望。
沈嘉檸忽然覺得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再也沒有半點力氣開口。
她像是又生了一場大病,再也不會痊愈的那種。
他不知道,到時裴時瑾會有多痛。
他那么愛她,她卻在他心口剜上一刀,她沈嘉檸可真是個混蛋!
沈嘉檸遮住眼底的淚意,自嘲的笑笑,前世一生荒唐,宛若一場笑話。
今生可悲可笑,更像大夢一場。
就在這時,裴時瑾的電話打了進來,看著她備注著喪心病狂裴老狗的名字,沈嘉檸輕笑了笑,鼻尖都有些泛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