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弄到枕頭,你只能湊合一下了。”沈嘉檸有點遺憾的開口,她覺得讓小啞巴這么精致的男孩子湊合,像是一種罪過。
可她也沒有辦法。
小小的沈嘉檸,莫名的覺得像是小啞巴這樣的人,應該生活在金碧輝煌的宮殿里,過那種傳說中錦衣玉食的生活,而不該是這種灰撲撲的雜物間,和陰冷的角落。
但是這世界上的事,誰說的清呢?
沈嘉檸將一塊巧克力和半盒餅干給了他,又跑出去敲了敲窗戶,從同伴那要了些熱水。
孤兒院里最大的好處,大概便是熱水不限量。
沈嘉檸從不向其他的孩子一樣冷著的水賣力的灌,不管多冷,她總是要把熱水晾涼,在某些細節上,她講究和精致的格格不入。
“盆里的你可以留著一會擦洗一下,杯子里的可以喝,我得回去了。”
沈嘉檸陪著他又坐了一會,兩人坐在書床上,靠在陰冷的墻壁,透過矮柜的頂端,看著窗外。
窗外黑漆漆的,只余月亮高懸在夜空,皎潔如玉。
裴時瑾沒做聲,見她起身離開,終于開口把她喊住:“如果有人欺負你,來告訴我。”
沈嘉檸愣了幾秒,回頭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:“知道了,小啞巴你好好養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