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師憲放下手中的酒杯,緩緩道:“難怪這幾日你一直沉得住氣,原來是抓人去了。”
裴時瑾就駐扎在他們眼皮子底下,讓他們以為,他一直在謀劃救人。
卻沒想到,這不過是個幌子,裴時瑾根本就是打算聲東擊西。
“六叔把人藏的太深,可人既然存在,便總歸會留下痕跡。只是不知道她跟了六叔二十多年,值不值得六叔做這個交易。”裴時瑾神色冷厲。
此前,沈嘉檸甚至是顧相思多次覺得戴安安面熟,他亦是如此。
原因無他,因為戴安安是宋志遠的女兒,這些年又被裴師憲養大。
所以,哪怕她微整過一些,可她身上仍舊有宋志遠的影子。此外,又因為她養在裴師憲身邊,所以她的行舉止難免同裴師憲相像。
若非此次有了線索,裴時瑾還真的想不到戴安安竟然會是宋志遠的女兒。
如此,宋家和裴師憲的關聯,倒也解釋的通了。
“爸......”戴安安眼角泛紅,看著被堵住嘴巴綁在凳子上的母親,多了抹焦急。
魏芙蓉是個溫柔的人,這些年對她很好,不論是跟著宋志遠的時候,還是后來跟著裴師憲,她從未苛待過她。
半晌,裴師憲緩緩道:“時瑾,你不會殺她。”
裴時瑾彎唇笑道:“確實,但魏芙蓉竊取國內重要情報,出賣給他國,又制毒謀害過數位重要專家,我只要把她交給軍方,她逃不過一個死字。”
戴安安急了,因為她知道,裴時瑾說的沒錯。
可這些,母親皆是為了幫著裴師憲做事才去做的,并非她本意。
“不僅如此,她還會被公開處刑,她的罪行,會被公之于眾,會受萬人唾棄,人人喊打。”裴時瑾冷聲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