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檸恨的牙癢，幾秒后，抓著裴時瑾的胳膊也狠狠咬了一口，而后揚起小臉看向他，帶著幾分挑釁道：“疼了你才長記性。”

同樣的話，盡數奉還。

可和她預料的不同，裴時瑾從始至終不僅沒躲，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
沈嘉檸頓了頓，低頭看了看他胳膊上自己的牙印，只覺得，恩，真丑。

又大又圓，簡直讓沈嘉檸懷疑那是不是自己的嘴。

她嘴巴有那么大嗎？？？

相比之下，她忽然覺得，裴時瑾留在她肩膀上的那串，好像還有點…好看？

想到這，沈嘉檸簡直想給自己兩個巴掌。

她到底在想什么鬼東西，難不成有受虐傾向？

裴時瑾將她的神色看在眼里，帶著幾分自嘲，聲音淡淡：“早就疼過了。”

可惜，再疼也沒能讓他學會長記性。

似乎只要她勾勾手指，他便還是會心甘情愿的獻上一切。

沈嘉檸沒想到他的回答，心口驀地一疼，喉嚨發緊。

是因為之前的欺騙和利用么？

她想解釋，卻無從解釋。

因為那是事實。

“乖，睡吧。”裴時瑾伸手摸了摸她的發絲，溫聲開口。

他不知道這次的假象，會在哪一日打破，謊又會在哪一日戳穿，可哪怕明知道不過都是妄想，他卻掙脫不開、拒絕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