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翡被打的一個踉蹌,整個都向后退了幾分,險些沒能站穩。
臉頰上是火辣辣的疼,帶著一股濃烈的灼熱感,項翡神色不變,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跡,看向裴時瑾時反倒是笑了出來。
下一瞬,裴時瑾掐住他的脖頸,將他重重摁在墻壁上。
裴時瑾眼底少見的帶著暴怒,暗涌的火光顯得凜冽而森寒,他鳳眸漆黑直視著面前的男人,暗沉沉的眼底不光火,仿若深不見底的海域。
“離她遠一點,否則我不介意親手扭斷你的脖子。”裴時瑾薄唇輕啟,冷聲警告。
項翡被人扼住咽喉,不僅不懼甚至也不惱,他直視著裴時瑾,逐漸漲紫的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,緩緩道:“咳咳…這么多年......倒是第一次見你......動這么大火氣。”
裴時瑾冷笑出聲,笑容涼薄又殘忍。
“你最好聽我的話,否則,我一定會讓你出現在這個世界上。”
項翡盯著他看了幾秒,那雙干凈又無害的眸子,這會顯出幾分詭譎,讓他身上干凈陽光的少年感被沖淡了幾分,反倒多了些陰惻復雜感。
項翡擠出一抹笑,顯得病弱又無害:“我一向最聽你的話,不是嗎?”
只是,裴時瑾并未因為他的話而緩和了神色,他盯著他看了許久,直到項翡因為重度缺氧,眼瞼都微垂上......
項翡此刻,臉上仍努力維持著笑。
沒有人瀕死時的絕望,亦沒有掙扎,在窒息的恐懼中卻并未表現出本該有的生理反應。
相反,他平靜的可怕,可怕到讓人覺得有些詭異。
就好像一個人,笑著欣然赴死,給人一種連死亡也無法徹底掌控他的錯覺。
裴時瑾猛然松手,項翡扶著墻壁劇烈的咳嗽起來:“咳咳......”
因為極度缺氧,他渾身發軟,那張充血的俊臉更多出些破碎的美感,項翡緩了幾秒,抬眸看向裴時瑾,用發啞的聲音緩緩道:“還得多謝七哥又放了我。”
“滾回國去!”裴時瑾深深看了他一眼,冷聲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