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時瑾緩緩停下動作,貪戀的凝視著面前的女人,她臉頰上仍帶著劇烈運動后的紅暈,也掛著未干的淚痕,這會雙眼緊閉,唇瓣上還殘存著一塊血痂。
發絲隨意散落在深藍色的床單上,像是一汪瀑布,雪白的胴體和油墨般的藏藍色行程鮮明的對比,瘋狂的刺激著人的感官。
裴時瑾忍不住輕輕吻上她的眼睛,目光晦暗:“苒苒,你讓我拿你怎么辦。”
裴時瑾替她解開手腕上的領帶,見她手腕被勒的發紫,眸色又晦暗了記分。
片刻后,他將她抱起簡單沖洗了一下,而后拿了傷藥涂在手腕和下面。
替她蓋好被子后,裴時瑾仍舊沒什么睡意,起身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抽了支煙出來,叼在嘴里點著。
淡白色的霧靄籠罩著男人的面龐,將他的背影顯得孤寂又落寞。
一顆煙抽盡,裴時瑾拿過陳霄新送來的電話,撥通號碼。
不多時,陳霄接起電話:“七少。”
“查查她最近接觸過什么人。”裴時瑾聲音冰冷,他仍舊想找出個理由,試圖以此來證明她仍舊愛他。
而不愿意去深想,她所說的那些緣由。
裴時瑾其實清楚,她說的沒錯,他習慣了掌控一切,占有欲又強又偏執。
他以為自己可以偽裝的很好,以為他可以克制住自己。
可是,如果有人見過光明,要如何才能忍受再次回到黑暗里?
如果她從不曾靠近,不曾給過他機會,或許他能夠說服自己,永遠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。
但如今,他不可能再放手。
幾秒后,裴時瑾再度睜開眸子,漆黑的瞳孔里幽深晦暗,像是一汪冰冷的深海。